第二章 初见亲姐[第2页/共2页]

“谁是我母亲？我明珠无父无母，生来便是红袖楼的女支子，红袖楼就是我娘，有钱的爷们就是我爹，和你有甚么干系！”

话音未落，迎上杜氏欣喜颤抖的眼睛，杜嬅面上的笑意却垂垂冷了下来。

杜氏闻言一惊，不由上前一步：“是，她，你见过她？”

“呦，这是你女儿吧，倒是个不怕生的，瞧着就讨人喜好！”红玉笑眯眯地拉起杜嫣，俄然想起了甚么，看着杜氏问道：“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大女儿，唤作杜嬅的？”

呼呼，急了了不起我就阐扬春秋笔法。嘿嘿，容与说，这个我很善于······

“想要儿子，不想要我们女儿，如何当初不一碗打胎药把我们打掉，如何就不把我们直接灭顶！把我们养大，晓得痛晓得苦的时候，就拿我们换银子，你们数银子的时候想过没想过我们在挨打在挨骂生不如死！”

“玉姐姐，”杜氏俄然慎重地双膝跪下，惊得红玉连连唤着“这是做甚么”去拉她。杜氏摇点头，跪得纹丝不动，求道，“不瞒玉姐姐，mm自知光阴无多，独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嫣娘。她爹是个那样的混帐性子，压根儿不会管女儿死活，我又如何能把女儿拜托于他？还请姐姐看在我们姐妹多年的情分上，收下我这薄命的女儿罢。”

“女儿？女儿在你们眼里是甚么，就是猪马货色！养大了养肥了拿去卖了换银子。如何，现在悔怨了，你见过被宰的猪会对养它的屠夫戴德戴德的吗？”

杜嬅一句句诛心之言，像刀子一样割在她心头，剜下一块块肉：

······

－－－－－－题外话－－－－－－

她是在唤谁？叫娘亲，但是她年青得像是娘亲的女儿；叫本身，但是娘亲向来没说过她有这么大的一个姐姐呀。杜嫣的眼睛因为诧异睁得老迈，瞅瞅娘亲，看看女子，扭着身子又探探身后的楼梯，亮亮的眼睛底浮出迷惑的光彩，没其她人啊？

“是啊，还是来了，十多年不见，红玉姐姐终究如愿以偿，风采更胜当年。”杜氏一叹，牵着杜嫣走到名唤红玉的贵妇面前，“嫣娘，这就是娘亲给你说的那位姨姨。”

“公然如此，”红玉点点头，扬声对上面唤道，“去把明珠女人唤来罢！”

“依你的意义，是要叫她进红袖楼？”红玉渐渐坐下，沉吟道，“你这是疯了吗，红袖楼是个甚么处所你我再清楚不过，女孩子进了这泥潭就别想出去，出去了也是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你当年拼了命地离了这里，不就是为了让后代脱了乐籍，有个明净出身，现在却还要把女儿送出去？”

轻风缓缓地从半开的窗户里吹来，带来阵阵桂花的甜味儿，袅袅的熏香被吹得一斜，悠悠地在风中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