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算什么……一个残废?[第1页/共2页]
这比仇敌的砍刀还要狠厉。
这些流民赶到江边,本觉得会有朝廷的船只接他们渡江。
“和明天一样,还是一百个名额,先到先得。”
等朝廷的船只怕是得等上一年。
每一个颠末赵大运身边的人,都指着他吐沫横飞的唾骂、抱怨、指责。
眼神冷酷,好像对待蝼蚁。
除了他,另有很多人抢先恐后的挤上船埠。
这些压抑好久的流民仿佛终究找到了情感的宣泄口。
“昌平将军已死,他旗下军队早已闭幕,你算个甚么东西?”
更有甚者,还薅了一把野草甩在赵大运的脸上。
船只很快泊岸,襄阳城的衙役从船上大摇大摆地走了下来,懒懒地掀起眼皮,扫了船埠上的人群一眼。
而别的一些衣服破褴褛烂的人围在船埠边,和赵大运一样想着夜晚过来提早列队抢名额。
没有烂菜叶,野草杂石也是一样能出气。
他为南岳国驻守边陲,搏命保护国土和百姓,没想到换来的竟是同袍的挖苦和欺侮。
父女两小我干瞪眼。
冬宝也睡不着,作为一个小婴儿她真的好喜好熬夜啊,一到早晨就镇静。
赵大运一愣,就在他愣神的工夫里,有人往阿谁衙役手中塞了二两银子,衙役立马放人,让那人上了船。
赵大运踉跄了两步,他抬眸看向衙役,沉声道:“我这手,是在疆场上伤的。”
闻声这话,船埠顿时乱了起来,没有商船敢泊岸,那些人抢先恐后地往官船上挤,没有人顾及那些老幼妇孺,也没有人肯诚恳列队,次序非常混乱,乃至有人打了起来。
说着,衙役朝他做了个手势。
“呦呦呦,多名誉啊!”几个衙役嗤笑道。
“如果走水路,一天一夜便能达到襄阳城。”
闻声衙役这话,那些流民看向赵大运的目光刹时就像淬了毒普通。
他望着那些人,眼神变得板滞。
过了楚江,便是回到了南岳仅剩的领地。
她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向赵大运。
衙役的目光落在赵大运的右手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一个残废?”
一个四肢健全的中年男人嚷嚷道:“你们打了败仗,你另有何颜面登船南下,你就应当死在疆场上才对!你们连家都城庇护不了,不在疆场上就义,还苟延残喘返来,愧对我们每一个南岳子民!”
他挤开赵大运,“让让,让让,别迟误我们上船。”
赵大运本来间隔衙役比来,但因为哈腰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夫,被身后的人挤开,一下子被挤出好远。
但是赵大运却没睡,他蹑手蹑脚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如果走陆路,从西北绕水而行,再至襄阳城,起码得两个月。”
秦老太捂着心口棉衣内胆里的那二十两银子,听完秦子忠和秦子义从船埠探听返来的动静,内心尽是苦涩。
一名妇人目光怨毒地盯着赵大运,“都怨你们这些从戎的没用,要不是因为你们没用,阳北城如何会被攻破,我腹中的孩子也不会死在城破那日!”
话落,他塞给衙役两串钱登上船。
但农户出身的流民存上半辈子也一定能存到二十两银子,即便能拿出二十两银子,也只能买一张船票。
倒是有商船,但那些奸商坐地起价,一张船票要二十两白银。
被骂很多了,赵大运紧握的拳头垂垂松开。
赵大运爬到冬宝中间悄悄拍了拍她,用口型留下两个字睡吧,就走了。
这时,一道清冷而果断声音划破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