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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晗一一依言照做。

张居龄面无神采地看着她走远了。她最后说的话倒像是和他抛清干系似的。

世人都起家应是。

顾晗闭了闭眼，屈身道：“……不消了，张公子。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费事了。”

桃红抬眼去看顾晗，“如果二夫人问起呢？”

还挺慎重。宋严点点头：“你如果信得过老朽，倒真有一法，针灸加服药。针灸是通过经脉直通肺腑的，见效的快。”

张居龄薄唇紧抿着, 他不喜好她这些自嘲的话。

顾晗去的时候是下午，和顾晞一起。

张居龄必定是人中龙凤……和她不是一起人。

宋严拿出轻浮的稠布盖在顾晗的左手腕上，三指按向寸口，半晌后，神采顿时就变了，然后又换了右手腕。

大抵是因为院名的启事，顾昭的住处种了很多兰花，甚么九节兰、建兰、胡蝶兰等多达十余种。

她长出一口气，看向宋严：“大夫，如何治？”

“你倒真肯念我？”顾昭盯着她看，又笑：“吃了韩大夫开的两剂药，已经好多了。”

顾昭昂首看到了俩人，笑道：“……高朋来了，快请坐。”说着话让代敏去洗濯樱桃，又让丫头倒茶水。

张居龄说话的语气很温和, 带着不自发的谨慎翼翼和顾恤, 顾晗别过脸去, “对于一个病秧子，还值得如此的大费周折……”她轻笑出声：“倒是看得起我。”

顾晗重视到，她神采确切没有昔日看着都雅，眼窝有些青。

顾晗喝了一盏茶，看着内里的天气，渐渐地叮咛：“今后韩大夫过来送药，一概笑着收下。不管谁来问，都说我一向在吃，身子好了很多。”

“……定远侯的嫡子王致远，是找我父亲的。我父亲当时还没有从衙门返来，直接在大门口就等着了，看来定远侯府也是真急了……”

桃红应是，又希冀地问道：“蜜斯，还需求我们做些甚么？”

顾晗的脚步愣住了，张居龄这话是甚么意义？她有些无所适从。宿世她嫁给他六年，伉俪缘淡……到死都没有给他留下一男半女。

次日一早，世人遵还是例去凌波苑给武氏存候，顾昭却没有过来。武氏问起大儿媳，才晓得得了风寒。她体贴了几句，又让秋月去拿些燕窝、阿胶、灵芝等给顾昭送去，又打发蜜斯妹们：“你们没事也去倚兰亭坐坐，陪昭姐儿说说话，抱病的人最轻易孤傲。”

顾昭身边的大丫头代敏出来请俩人出来，笑着说道：“……我们蜜斯刚得了一篮子樱桃，就说给五蜜斯和六蜜斯送去呢，适值你们就来了。”

巧珍、巧玲脑筋里还是一团浆糊，震惊的不得了，竟然敢有人在暗处对蜜斯使坏？此时又闻声桃红的话，也跪下表了忠心。蜜斯从未虐待过她们分毫，这些年的相处，人非草木，她们也是有豪情的。

“废话……”那人说了一句，挑了竹帘往外走，昂首就看到了盯着他看的顾晗。

顾晗摆手让她们起来，拿出三支雕花明珠赤弓足钗，笑了笑：“……你们都收着吧，回家看望父母的时候带着，我脸上也有光彩。”

“针灸？”顾晗想了一会，说道：“不是信不过您，只是我单身一人，针灸实在是不便利。费事大夫先给抓些药。”

公然是张居龄。

顾晗还要再看，却听到了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