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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体贴,统统安妥。”
“传闻大多是假的,不敷为信。”
安宁嘴硬道:“……那是姨母疼我。”
树鸣自小就服侍张居龄,熟知他的脾气,遂昂首去看,当时便惊住了:“三爷,三爷……”
张居龄提步走入正厅,跪下叩首:“微臣拜见皇上。”
罗流应是,号召着宮人把泪流满面的安宁郡主架出去了。
张居龄冷眸微眯, 单身进了东侧门, 直奔乾清宫的方向去。他想不明白,皇上在这个节骨眼唤他过来做甚么……刚踏上汉白玉石阶, 首级寺人罗流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首辅大人, 您可来了, 皇上在内里等着呢。”
朱高栋端坐在龙椅上,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白玉盏碗,昂首看他,说道:“张爱卿免礼,赐座。”
“鬓发乌黑?”张居龄反问了一句,随即又无谓道:“无事。”他爱入骨髓的女人抛下他先走了。这艰苦光阴里,今后就只剩下形单影只。还怎会在乎别的呢。
朱高栋没推测她如许固执,想了一会,俄然明白过来,问道:“昨夜是不是你给母后出了点子?让她逼迫朕给你指婚。”
天气渐渐暗下来,淡薄的月光无遮无拦地洒落。比着白日的暑热,夜里毕竟风凉些。
这当口恰是中午,太阳火球似的吊挂头顶, 炙烤的民气里发慌。
安宁郡主不说话,盯了张居龄好一会,她眼圈红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