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第1页/共4页]

嫉恶如仇的名声也就算了，如果能连带洗刷一下夫人的委曲，这才是重中之重！

“是啊！”“说的不错。”“有事理！”

“刘公子真是的，如何能听信传言呢？我们这般没见地的妇人都晓得，胡乱嚼舌头是要下阿鼻天国的！”

柳学政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蠢货，随即遵循两人先前筹议的，朝覃九寒表示，“覃秀才，既然这位学子对你的案首之位不平，便由你来和刘学子辩一辩。”

柳学政得了刘冲的答复，便正色道，“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你要讨公道，为何人讨公道？你可想清楚了？”

覃九寒面无神采，直视刘冲，一字一句诘责，“刘兄从何得知这些动静？莫不是听了街头的传言，便一口咬定我是品德废弛之人？你口口声声说为天放学子讨个公道，句句皆以天放学子代表自居，你可问过天放学子？”

这一遭，覃九寒不但算准了他想要窜改名声的火急，也算准了幕后之人嫉贤妒能、打动易怒的脾气，更拿捏住了百姓的猎奇心。

公然，刘冲涓滴没能贯穿柳学政的企图，豁然指向人群中的覃九寒，大义凛然道，“门生是为天放学子讨一个公道！敢问柳大人，覃九寒其人操行有亏，如何担得起案首之名？傅兄、钱兄皆是才高八斗，不过是策论略输一筹，为何屈居覃九寒这小人之下？门生不平！”

老百姓还觉得要当众比比文采，正摩拳擦掌、双眼发光盼着呢，成果刘冲一句话给回绝了，皆是绝望不已，有的脾气躁的，开口道，“咋就不比了呢？你连比都不比，就认输了，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不对比倒还好，一对比，世人就不免感觉，这新晋的秀才，还真是可贵的俊朗。

更何况，覃九寒骨子里就不是个谦逊的人，他虽不自大，但向来感觉人间大多数人都不过蠢货罢了，任人把持，极少数人才值得他操心机罢了。

本来么，文人固然重谦逊，但也不是那种“你打我左脸、我伸出右脸给你打”的谦逊，该有的风骨，是决计不能少的。

覃九寒寒声道，“敢问刘兄？覃某品德废弛，从何谈起？”

柳学政、知府、府学传授以及此次上榜的秀才，浩浩汤汤近百人，一道往外走，气势很能唬人。

世人看他总算说到点子上了，便都竖起耳朵静观局势生长。前几日囊括全部锦州府的流言，世人天然有所耳闻，乃至能够说是津津乐道了。

“大人若和门生合作, 这嫉恶如仇的名声, 自会不攻自破。”

当时的覃九寒，也如现在这般不露神采，面上看不出波澜，仿佛涓滴没被外界这些风风雨雨所影响，淡淡道，“他若不来，我倒要高看他一眼。但是，他――不值得我高看，哪怕是一眼。”

柳学政几近不假思考, 便同意了对方按兵不动的建议。

他咬牙道，“我方才便说过，我是为傅秀才和钱秀才不平，两人文采不输覃九寒，操行却比覃九寒只高不低！傅秀才和钱秀才不肯出头，我便为天放学子出这个头！敢问柳大人，品德废弛者，如何能做案首？”

有的秀才乃至抚掌道，“覃秀才所言极是。我们读书人，手底下见真章，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反让旁人看笑话！刘兄你不若也将你的院试文章公之于众，让我们在场之人评判，谁优谁劣，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