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2页/共2页]
温凝见王宥整张脸都沉了,别提多称心,不是装暖和恭谦吗?不是装朗月清风吗?
昂首看了眼内里,待那去京兆府的侍从返来,便知案情是否真与他梦中分歧。他眼神还未收回,俄然听到一声惊呼:“王公子?!”
呵。
凭甚么啊?
若只是一场怪诞的梦,为何此中会有与实际相洽的案件,连姓名都分歧。那夜温阑前来,会不会真是想让他替那刘兰芝写状纸?可那日在云听楼产生的事,以及王勤生的双腿……
“那妇人叫甚么刘兰芝,名儿不错,想必长得也不赖!”
王宥心中浮着疑云,不管那很多,倒了酒垂眸凝神。
上辈子被他弄得喘口气的力量都没有,终究凄惨痛惨地病死在床上,这辈子为了躲着他,昼不能安食,夜不能安寝,舍了名声,舍了脸面,现在还舍了财帛,他呢?
王宥眉尖轻蹙,垂下眼睫,不再听下去。
北里之地,两个男人,顿时引得厅里的人都交头接耳地看过来。
上辈子假装密意款款非她不成的模样,这还不是该喝花酒就喝花酒,该逛北里逛北里。
温凝方才喝了两杯酒壮胆,这会儿酒劲正上头呢,她可不罢休!她的名声都没了,他的名声也别想留着!
温凝两杯酒下肚,实在真有些晕了,两颊都是通红的,被王宥一拉,踉踉跄跄跟着走。
温凝心中本就燃着一束小火苗,被风稍一吹,马上燎原。
“状元郎!”温凝拽着他哭诉,“我是至心倾慕状元郎的啊!状元郎怎能如此狠心,这北里院里的小倌,比得上我吗!”
眉眼藏戾,盛气凌人,裴宥啊,终究舍得脱下那层暖和的外皮了?
哦,他但是裴宥,话里向来有话的,他这话应当是在威胁她,再不收敛些,他喊一声“温女人”,在场全晓得她是谁了。
片叶不沾身,两袖清风,青云直上。
王宥却先他一步,反扣住温凝抓他的手,直接将她拉了起来,径直往外走。
古怪。
凭甚么啊?!
哗——
如许的大人物竟然不上朱紫们爱去的天香阁,来这上不了台面的北里院!
不装了?
王宥进门便在方才那两人四周坐下,听二人持续聊起那位被山贼抢走的妇人,已经要淡忘的梦逐步清楚,乃至脑中还闪现一个“刘兰芝”的名字,仿佛是在梦里,他已经筹算替她写状纸,草稿都已拟好。
他拿了酒杯喝酒入喉。
这那里来的小公子?说甚么云听楼,莫非那日他家公子去云听楼的配房,连他都不带,就是为了见这个小公子吗?
闺誉?这里又没人认得她是温凝,倒是都认得他这个状元郎!
她可不要与他有任何肌肤打仗。
六元落第的状元,竟然还是国公府走失多年的世子爷,的确就是话本子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