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第3页/共3页]

“我原不知现在连女子也能做这买卖了。”成去非冲虞归尘轻笑一声，没想到那女孩子似是听到了，偏着头投来目光，反倒像是在估计他俩人了。

“我们不敢毛病你。”

这解释别致，成去非便又拿起另一具，摊主便持续道：“这叫凶神八煞，白眼红耳，能吞八方恶魔。”

虞归尘不由错愕，半晌才笑道：“先生闻名天下的三位高徒，这是要齐齐出山了。”

有人提着朱红灯笼立于成府大门台阶之上, 等近了，那人便提灯而下, 虞归尘这才看清楚是成去非, 两人便就着灯光往街上走去。

虞归尘不由笑问：“这般冷煞的名，都谁给想的？”

“为何？”成去非低首扫了一眼。

“用甚么人，你内心最清楚。不过刀子太快太锋利，用的顺手，也折得轻易，你要留意。”说着不由想起钟山那三千死士来，那些人多重罪在身，逃亡之徒罢了，现在此中多人被成去远编入禁军，才气出众者多有升迁，天然又是亲信之重了。

“明月奴，”成去非兀自低语，思路垂垂收回，“这名好。”

却听得虞归尘心底一阵发紧，抬高了声音：“此人重色薄行，怎会不知，你要用他残局？”

“‘天下何思何虑，天下同归而殊涂，分歧而百虑’此人远甚苛吏，何言重色薄行？”成去非忽引《易》说开，复昔日刻毒肃杀，“他曾受父亲恩德，当初本欲投府里做下人报恩，所幸得逞。本日坐到山阴令的位子，是天要用他。”

说罢举步朝前去了。

这番话不像昔日那般天然平和，仿佛带着一股过意不去, 虞归尘呵出一阵白茫茫雾气轻笑：“我不过无牵无挂一人, 何言劳累与否。”

成去非心头一黯，天然想到恩师，不忍细算光阴，好似会稽受业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