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二零一章[第4页/共5页]

却见她忽双手托腮，偏着脑袋不知在想甚么，成去非问道：“还没吃饱？”琬宁冲他呵呵直笑：“我想吃甜的。”成去非只得命人再送来一碟蜜橘，琬宁刚塞了两瓣，只觉双眼发饧，软软往成去非怀中倒去，口齿不清道：“我不要你走……”

“既醒了，就不要装了。”成去非丢过一件衣裳，砸她面上，琬宁被呛了几声，头是有几分晕眩的，悄悄拿开他的衣裳，为莫非：“我还没洗漱，不能奉养至公子……”成去非冷嗤一声，“我说让你奉养了？哪一回不是我奉养你？”说得琬宁更是无颜，低声问道：“那至公子为何不回橘园？”

琬宁身子一僵，说不出是喜是悲，竟不由推开了他，红润的脸颊上已经充满了泪，她羞怯，更是难过：“倘我不能呢？”两情面事虽未几，前后时候却不算短，琬宁早被此事缠累于心，他从未跟她提及，蓦地址出，她这才肯定他对她是有这层期盼的，心中欢乐得紧，忧愁得紧，直想痛哭。

“你不提，我倒忘了，你这里不是有我的衣裳？拿一套来替我换上。”成去非就势卧下，琬宁只得去给他寻出几件来，挑了青色那套，为他换上，成去非只见一双素白小手皎月似的在眼底晃，而双唇却红艳潮湿，绯梦普通，就在绮思将起未起，他忽发觉氛围中那点味道不对，问道：

她偶尔的锋利，就在于此，成去非笑道：“我那里获咎你了？不过是想着多日不来看你，怕你孤单。”

琬宁半跪着给他扎束腰带，答道：“本日烟雨姐姐来看我了，趁便送我一盒墨，她说是跟顾公子讨的，内里加了荷叶芸草，以是才得这股暗香，至公子但是发觉到了？”

铜镜中的少女对着琬宁嫣然一笑, 连带着那花钿的光芒亦跟着闪动不止, 那是飞鸟的形状，盈盈停在她额间，仿佛下一刻，便可振翅而去，无端让人想起《清闲游》来，倘真是大鹏可就糟了，琬宁发笑。

“这是家里的墨？”

琬宁微微一愣，本欲起家，脚却用不上力，脸快速便红透，心底算着他已逾半月不来其间，不知这一回是如何想起来的，如许思惟间，眼眶不觉酸涩，而成去非业已走到她跟前，先叮咛四儿：

琬宁抿唇一笑摇了点头，拿起银匙，送入口中，如此鲜肥甘美，只觉更无一物能够比之，竟一气吃掉六只，仍不住嘴，成去非给她少斟一点梨花春递了畴昔：“河蟹性寒，你饮点酒。”少顷，琬宁满面绯红，不由叹道：

琬宁不由解颜一笑，随他一道来了园子里。

成去非头也不抬，写好方道：“饿了想用饭，这都看不懂？你也是读书读痴傻了，”抬目见她羞红了脸，更得几分意趣，便用心附在她耳畔道：“前人说饱暖思淫欲，不用饭哪来力量？”琬宁一双妙目睁大了回望他，对上他正深看本身的目光，旋即垂下脸：“至公子不害臊……”

成去非看着她眼中的那层春雾，道：“不能就不能，没有孩子，不是另有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