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一一三章[第2页/共4页]

“盐、铁、山泽、舟车、轻重各有差，却皆是府库所倚。”顾曙一语刚了，见九盏正自不远处的树干后探出半个脑袋来，比划了一阵，心中大惊，却不好发作，只能遥遥一点头，表示九盏且先自行其是，仍细心回着成去非的话。

“汝亦无如之何矣！”

说罢遮袖尝了，当真是色比美酒犹嫩，香同甘露仍春。此酒选料、用水、酿造及时令都尤其讲究，在江左向来广受世家偏疼。

“琬宁，不哭，不哭了，”烟雨忽回过神来，忙扶她坐下，掏了帕子，替琬宁和顺擦着泪，两人对视间，不觉又是哭又是笑，待情感稍稍平复了，烟雨才垂怜道：

“至公子的模样真是刻毒, 何物能暖热你呢？”这一句暗含几分叵测柔情, 展转到开端, 则全然是耳鬓厮磨的腔调了，“我想将你骨灰溶进这酒里，当一饮而尽……”

琬宁心底一时欢乐一时又觉忧愁，也不知该如何答复烟雨，只羞赧看了看她，烟雨不由诘问：“那位至公子，他有没有把你如何着？”

说着又淡淡一笑：“可惜我未曾见过那位至公子是多么人物，配不配得上琬宁。”

倒是九盏，一见到琬宁，心底暗惊，直嘀咕长公子并无此安排，见琬宁仿佛也认出了本身，正无从筹算，却看琬宁忽朝本身用力眨了眨眼，一时迷惑不敢妄动，便先安设了四儿留下相候。

既说到商税，成去非遂问：“除却关津之税，市门税、邸店之税，另有哪些可纳之于税？”

仆人并未多想，忙给带路，很快找到九盏，便躲避了。

如此软磨硬泡一阵，见四儿仍不敢松口，琬宁憋得小脸通红，突然冒出一句：“我想他想的都将近死了，你倘是不肯，我，我本身去。”说罢本身都感觉分外尴尬，心底砰砰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烟雨忽推开了她：“时候晚了，你得归去，今后我想见你，自会求那顾公子想体例，他既有善心替你我坦白，便自不会相欺，不过眼下，你必须得归去。”

四儿掩了掩慌意，引琬宁相见：“这位是殿下的侍读贺女人，有要事见我家至公子，劳烦你带我们去找九盏，好寻顾公子。”

两人过福伯这关倒没费太大周章，既是有要事找至公子，且琬宁言及必须亲身去说，天然放行，不过遣小厮一起送到顾府，天气向晚，到了顾府，她两人皆不敢上正门堂而皇之扣门相问，幸亏四儿同九盏平日里有所来往，遂从偏门畴昔，上前叫门，很久有人回声，开门的人虽认得四儿，却亦是大怪：

去之闻言，只觉心肠俱恶，恨不能立即把顾子昭拖出去打死，这般挑衅，于兄长，的确奇耻大辱！

“我欲同你共赴云雨之欢……”他面上神采完整变得明暗不定，这短促一句，清楚落入他几人耳中，那边亦有后辈留意到这边的诡谲氛围来，不由递来几瞥切磋的目光。

虞归尘见两人对峙，明白阿灰不好出面，便扶起顾子昭：“子昭，你服了散，不宜久坐，快去走动。”

“我认得你……”刚离了四儿，琬宁声音都打了颤，九盏会心，摸索问道：“贺女人是来找烟雨女人的？”

目睹顾子昭几欲就势贴过来, 成去非扬手拦住了他的手, 抬高声音：“你意欲何为？”

说罢忙引开了话，问她：“殿下待你好么？那位立室的至公子待你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