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一一零章[第3页/共3页]
等他调好眉墨,便朝她走过来,见她并不是很欢乐的神采,反倒有些想避开的苗头--她不觉今后掣了掣身子。
几近分毫不差的同一句话,多年前,自虞静斋口中而出。彼时他二人身处华宴,觥筹交叉,来宾尽欢,少年后辈们日日彻夜达旦议辩言道,从易老之学一向谈到当世人物,琴酒为伴品藻贤愚,不醉不休,就是如许的温软侈丽梦境中,少年人却偏要言“沤珠槿艳”,那么现在呢?乌衣巷更加繁花似锦,烈火烹油,他二人皆官至高位,他自问胸怀的是社稷,是百姓百姓,又是否也作“沤珠槿艳”?
琬宁忽觉眼眶又开端发酸,仍迷恋他手底的那份轻柔,一时无话可说,如秋蝉残落在这沉深寂静处。
成去非一只手过去下头游移,三两下扯了她的亵裤,紧紧贴了上去,在她耳畔笑道:“怕是要你受这份良朋规戒,忍着点,想叫便叫出来。”
说罢忽觉讲错,怕又勾她思亲再哭一场,便起家离榻,朝外头唤来婢子,叮咛道:“去木叶阁把给漆盒黛砚取来。”
“人之生比方一树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坠,自有拂帘幌于茵席之上,也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侧,偶尔之机耳,你那些亲生的兄弟姊妹,或许早不知寥落那边。养于阮府,是你的大幸,亦是你的大不幸,”成去非仍端倪着她,缓缓说道。
她身子轻, 这会被他揉了几下,更是软成一汪春水。成去非抱起她, 往里头走, 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遇, 只拿吻堵她, 唇齿交缠间尽是那点樱桃的甜味。
琬宁羞得说不出话,两只手抵在他肩头,浑身绷得比张弓还紧,成去非低首去吻她的脖颈, 又腾出只手来, 摩挲着她鬓间青丝, 几下给散下来,铺了半方枕头,她的发繁密和婉,春日里的兰蕙一样,他便连着青丝也细细吻了,不觉间悄悄滑到她小衣里头,轻一下重一下地揉着她,不几下,她那薄弱的肩头便扯露在面前,成去非昂首去吻,发觉竟是冰冷一片,她且又瑟瑟抖着,遂伏在上头低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