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第1页/共3页]

秦泗水翻开车门，上来报信。就在这开门的工夫，秦雷见一个英挺的武官从太尉府里出来。秦雷随口问道：“这是哪家的儿郎，快有老迈一半威风了。”实在人家长的比秦雳都雅多了，只是没有他那种牛哄哄的霸气。

馆陶笑道：“当日右中郎钱柴徳确切纳妾，只是不知为甚么日子这么巧？”

秦雷玩味道：“没记错的话，这钱柴徳是李家的人。”

秦雷一听，不由莞尔，想不到馆陶还会有恋慕石猛的一天。他刚要调侃几句，馆陶俄然一拍大腿，失声道：“本来如此。”

见秦雷出去，李四亥从速站起来，仿佛扯动了那里，面色一阵发紧，却仍一瘸一拐的凑了上来，腆着脸笑道：“兄长返来了。小弟传闻您亲身去看我不着，从速过来赔罪了。”

秦泗水不加思考道：“护军中郎将。”看来这位赵大人名誉不小，让秦泗水如此上心。

李四亥晓得他的脾气，也不坐下，站在秦雷身边陪笑道：“知我者兄长也。小弟倒是被那人逼得走投无路了，想起哥哥当日风采，定然不怕她，这才来您这叨扰。”

庄蝶儿从一个卑贱的妓女脱了籍、还嫁与看起来前程无穷的石猛为妻。职位可谓一下子天翻地覆，对秦雷可谓是铭感五内。本来按秦雷的意义，给两伉俪六天的婚假，让他们培养培养豪情。可才第三天，庄蝶儿就坐不住了，筹措着开了业。她也不管别人妒忌的眼神，大风雅方的站在前台，不让石猛出面。

秦雷再去看第二条，馆陶在一边轻声道：“那八艘快船乃是从大江上交运河过来的。这也是‘大师来’传来的，来往运河的船工很多都有印象。”

秦雷自言自语道：“李老头用一个马，换了老头子一个車，看上去是赚到了。”又想到昭武帝那狭长双目中的寒光，挠头道：“不过将死了才算赢。谁晓得到时候谁赢谁。”

事情传到秦雷耳朵里，他对馆陶笑道：“这个庄蝶儿是个明白人，她如果扭扭捏捏的当起少奶奶，倒白瞎了孤的一片心。”

中都的军事防备归御林军卖力，平常的治安戒备是归于京都兵马寺统领。城门司、巡城司、五城兵马司、皆归其统领。其长官不叫寺卿，而是京都卫将军，其下辖两个副将，一个是护军中郎将，又叫左中郎、统辖东西城戒备。另一个叫卫军中郎将，又叫右中郎、管南北城。

秦雷摆手笑道：“不说这个了，看看我们的民情司有甚么收成。”

他一向官声甚好，又在此时拜府、看来就是代替人选了。

馆陶指着第三张，点头道：“来是来了，走却没走。运河上的船工们都看到，这几艘快船泊在柳青塘，再也没挪窝。”

秦雷细心看他的胖脸上，另有淡淡的红色杠子，仿佛被甚么人打过耳光。本来有些吃闭门羹的不快，见他如此惨痛，却也烟消云散了。他也不睬小瘦子，在正位坐下，似笑非笑道：“说吧，甚么事？”

秦雷也止住话头，靠近道：“看出道道了？”

馆陶考虑道：“若没有人暗中照顾，是不会如此洁净利索的。起码边防要有人放行、沿途的守军还要视若无睹。观我大秦，只要两人能做到。”

秦雷轻笑道：“基层百姓人数最多，漫衍最广。船夫、脚夫、海员等人，活动性又是最强。我们为他们建一个堆积地，天下各地的贩子静态便雪片似的飞来。再如你方才这般去伪存真一番，很多贵重的谍报就了若指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