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者[第1页/共2页]

“我的家人都没了，爹进了大牢再也没能活着出来，连如何没都都不晓得。我娘和百口高低几十口人被活活毒死在了府中！哥哥一息尚存，被人救了出来，可毒入骨髓无药可解，哪怕如许，那位高高在上的君主也不肯放过他，派了禁军前来缉捕，我的哥哥，十五岁跟从爹踏上疆场为祁国浴血奋战，最后的了局倒是在金碧光辉的祁宫大殿顶用他杀敌的佩剑自刎。”

是一处院落，屋舍虽粗陋，宅门和高高的围墙却筑得严实，看不见内里的景象，萧默扶凌栩坐在门边，走到门前拍门：“有人吗？”

萧默迫使本身平静下来，看着没入胸膛的羽箭，只要尽快拔箭，凌栩才有一线朝气，可现在如果自觉拔箭，恐怕会血流不止，当务之急是得找到户人家互助。

“你必然要活着，好好活着，我还欠你一份情面，要不是你，别说归去报仇，恐怕连水云县都没法分开，此生有仇必报，有恩当不负。”萧默缓缓说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死。”萧默怔怔地点头，她已经眼睁睁瞥见本身的哥哥死在面前，再也受不了任何一个对本身好的人惨死！

话音一落，林中又规复了温馨。

“人间无时无刻不在死人，一条性命在先生眼里或许算不得甚么，可死也得分该死和不该死，作歹多真小我苟活着，好人就该白白送命吗？”萧默语气渐重。

脚下一个没踩稳，萧默颠仆在地，再看凌栩的神采越来越青，一息尚存。

拼尽尽力搀扶着他朝着炊烟升起处快步走去，那烟看似近，却在山林深处，山路崎岖，萧默耗尽了力量，一起跌跌撞撞，已是狼狈不堪。

老者瞟一眼凌栩，仍旧不耐烦地说道：“老朽不是大夫，这里也不是医馆，要救他，翻过缙山就是函都，多的是医馆药铺。”说完回身进了院子，关上了门。

“老先生，缙山山高林深，要到函都谈何轻易，兄长危在朝夕，比及了函都怕是没命了，还望老先生……”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那你倒说说，他为何值得我救？”

衣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抬眼间俄然瞥见远处袅袅的炊烟，萧默欣喜万分，有人家凌栩就有救了。

萧默惶恐地看着，又一次直面存亡，就像那日的大殿中，她亲眼看着曲尽义手起剑落倒在她面前，却无可何如。

“谁？”一个峻厉的声音问道，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须发都白了的老者走了出来，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模样，见到萧默，二话不说绷着个脸挥袖撵着：“那里来的小子，快走快走！”

“燕国的世风淳善，数十载烽火未燃，百姓安享承平，想必先生恰是看上了这点，可先生身在积德之国，还将缙山中的这方净土据为己有，却做着见死不救的事，是否有负这钟灵毓秀之地。”萧默哼笑道，言辞灼灼。

搀着凌栩走在林中，举步维艰，萧默的神采也更加丢脸了，苦苦支撑着。

内里又温馨了，老者迟迟没有回应，萧默心急如焚。

四周山林富强骑马不便，萧默吃力地将凌栩扶起，手搭在肩上，肥胖的身板搀扶着他一步一步迟缓地前行，每走一步都非常艰巨。

思路被回想牵涉，每走几步都是大汗淋漓，不得不断下来安息，萧默喘着气正色道：“凌栩你听着，之前在堆栈，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我的准予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