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心中怯[第1页/共3页]

李书秀见桌上满是各种素菜，心中微觉奇特，轻声问苍鹰道：“这些明教教徒都茹素吗？”

九婴叹道：“如情势果然如此危急，这体例固然冒险，但何尝不成得救。但不知张君宝道长胜利了么？”

裂戎帮众听他说话阴阳怪气，全都怨他沮丧，但冯叶华并未辩驳，苦涩说道：“蒙古大将一死，副将立时领受雄师批示，而这些蒙古鞑子顷刻间仿佛疯了一样，一个个在疆场上力量大增，守势如潮流般涌来。我们阵脚大乱，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而那三位妙手，也被困在了千军万马当中，固然周大侠用‘魔音气壁’工夫挡住敌军箭矢，但他们三人已然堕入绝境。”

苍鹰大摇脑袋，哀声道：“我笑这些武人空有一腔热血，但实在愚笨无知，武功虽高，对疆场上的进退合围之法一窍不通，人数虽多，却如同一盘散沙普通。军器设备，更是与我们这些甲士天差地远。如此与蒙古鞑子相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冯叶华大为打动，赶紧道：“苍兄弟那边此言？你所言并无不当之处，我们这些武人固然大张旗鼓的援助，可不但没帮上忙，反而累得樊城守军出城策应，被蒙古鞑子抓住马脚，一举破城。如此说来，我们倒满是有罪之人。”

九和郡主听得满心不是滋味儿，但她对九婴倾慕已深，情难自已，固然心境纠结，但竟然也并不怨他。

苍鹰点头道：“他们供奉明尊，只茹素菜。你看他们瘦的这副不幸模样，便是不吃肉食而至。”

苍鹰道：“可惜，可惜，到了这般地步，你们连逃都逃不掉了。你们杀死敌军主帅，鞑子们恨你们入骨，必定派雄师追袭。你们如果掉头逃窜，反而会被蒙古马队的弓弩射死。”

苍鹰一拍桌子，抽出长鞭，嚷道：“我便是大放厥词了又如何？老子兵马平生，与蒙前人交兵不下千次，便未曾像你们这些武人这般窝囊无用！”

说到此处，他神情疲劳，喉头哽咽，一时凝噎。

李书秀听到众侠士昔日所遇窘境，不由得替他们捏了把汗。但偶然中朝苍鹰望了一眼，见他捏紧拳头，嘴角带笑，很有幸灾乐祸之嫌。

李书秀又问苍鹰：“他们既然信佛，如何这般胡来？”

世人听他说完，全数嗟叹不已，感慨万千。九婴黯然说道：“天下沦亡，我们武人自也不能置身事外。也是我们汉族江山射中有此一劫，固然听的憋屈，此时也无可何如。但我们这些热血男儿，爱国志士，自不能听任蒙古鞑子放肆放肆，总有一日，我们要让这蒙古鞑子尝尝这灭门灭国的滋味儿。”

苍鹰大喊道：“二弟，就冲你这几句话，我苍鹰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今后今后，我固然是你义兄，但也是你部属，你要我做甚么，我便做甚么，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水里来火里去，也毫不有半句牢骚。”

是以明教当中多有诱人女子，常常当作夸奖，奉养虔诚教徒，热忱放・荡，毫无廉・耻。一妻多夫乃是司空见惯之事，而教众却很少是以而产生争论，这明教教义迷魂之功，由此可见一斑。今后以后，这传统便传播下来，一向保存至今。

世人一听他竟然做了逃兵，不由心生不满，当下便有人嘀嘀咕咕，冷言冷语。谁知苍鹰却赞道：“这才是所谓‘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大智大勇。你们固然活着，但却比挑选战死艰巨很多。我苍鹰方才一向看不起你们这些江湖人士，言语中多有获咎，还望冯兄包涵。”他声音发颤，可见心中冲动，诚心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