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解围宣府[第2页/共2页]

“三叔莫急，二弟安然返来就好。”晏校替二人和缓道。

晏栩愣住，缓过来讲道，“我并非此意。只是鸢妹白日里曾对我说，她的婚事是二伯最牵挂之事。现在二伯已去，她的婚事自该由父亲做主。但这毕竟是她的毕生大事，岂能等闲拜托？”

自晏栩千里奔骑、夜叩宫门足足一月零三天后，雄师终究集结结束，浩浩大荡地从各地朝着边疆解缆。

可惜此情违背人伦，到头来，毕竟是一场空罢了。

晏校顿了顿，没想到他转换的如此之快。“现在我们伤亡惨痛，才刚守住了宣府，恐有力反击。再者，蓟州、辽东的援兵到达宣府，那边缺兵少将，不免怕被胡人钻了空子，还是不宜主动打击。世人的意义，都是预备休整几日，等候雄师到来，再做筹办。”

“二弟并非用心，他风尘仆仆地返来，起首便来二叔这里祭拜，他……”晏校持续替晏栩解释道。

晏鸢摇点头，看着父亲的棺椁，眼底一片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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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士听到如此好动静，天然军心奋发，大家主动前行，恨不得立即奔至边疆，摈除鞑虏，光复大同，建功立业。

“阿鸢……”晏栩见到她的那一刻，有千言万语似要涌出，但到了嘴边，他也只是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栩儿——”

“不必多言，你自有你的苦处。”晏鸢打断了他的话，昂首看向他，眼中是无穷的缠绵和悲惨，“二哥哥，你是个顶天登时的大豪杰，我从不思疑。”

“没有别的话吗？”晏栩不甘心肠问道。

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后，晏明松了一口气，又带着责备了口气道，“赶来宣府，如何也不来见我？看来你眼中是更加没有我这个父亲了！”

三人出去后，晏明扣问了一番都城的大要以及陛下的态度。问完后，他看着怠倦不堪的儿子，到底是不忍心再说他半分不是，搁下一句“你好好歇息”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几今后，他终究回到了梦寐以求的故乡，但故乡早已让他看不出畴前的模样。

“原是如此……”晏栩轻声感喟道。

晏校笑了笑，仿佛是早已看破了晏栩的苦衷。

“伯父说了甚么？”晏栩问道。

晏栩顿觉天昏地暗，顾不上其他，骑上马，直奔晏府。

晏鸢还是跪在灵堂前，听着他们这场对话，又目送他们走出去，最后像统统都没有产生似的，悄悄地守着父亲。

“二弟在忧心甚么？昔年我丧父之际，是二叔三叔视我如亲子，将我一手扶养成人，娶妻生子，建功立业。现在二叔也遭此不测，莫非三叔与你我做哥哥的，会听任鸢妹不管吗？”

雄师尚在途中，就遇见了报信的信使。细细一问，才得知宣府之围已解，胡人退至大同。

晏鸢说得极其禁止，沉着沉着，哀思二字，仿佛早已被她消化殆尽。

“我来晚了。”

陈旧的城垣，陌生的守将，一列列断手断脚的兵士躺在街巷，施粥的粥棚前站满了落空嫡亲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