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皇帝驾崩[第1页/共2页]

晏清禾屏息凝神，头埋得更低了些，等候着齐越与世人三让三辞的礼法。

她只好拉过曹蘅的另一只手，试图用体温去暖和她的冰冷。

庆阳公主点点头，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对二人说，“你们去看看母后吧。”

齐越喊着，跪在晏清禾前面的庆阳公主也惊呼道。

世人高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大殿上的发急如层层波纹般掀起，无人不平气皇后的忠贞之心，帝后情深公然名不虚传。

大殿中，抽泣声、抽泣声此起彼伏，千篇一概的哀思刻在人的脸上，特别是后妃，哀嚎声不断于耳，只让晏清禾感觉胸闷气短，她仿佛是瞥见了本身的将来。

“无妨。”晏清禾摇点头，“也许是这几日累着了，歇息一会儿便好了。”

“你可还好？”

皇后脸上惨白地看着棺椁，就如许在庞大的哀思打击之下，两眼一闭，晕了畴昔。

“这几日还要为大行天子哭灵，你莫要硬撑。”曹蘅和顺地说道。

“父皇驾崩，孤才疏德浅，资浅齿少，安能继位？”齐越悲怆的声音中异化着颤抖，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好孩子，你们来了，快坐吧。”

第二天一早，二人换上一身孝服，卸去了珠钗宝饰，铅华洗尽，前去建章宫哭灵。

四周的人立马拦住她，将她死死地抱在身后，才没有导致悲剧的产生。

“如果我母亲在就好了，起码我还能为她哭一场。”曹蘅感慨道。

曹蘅见晏清禾神采有些惨白，担忧扣问道。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母后！”

她懂，她都懂。

曹蘅瞧她这个倔样，自发也不便再劝止，只是叫她归去好好睡上两个时候，不必忧心其他事情。

洪熙二十四年，仲冬七日夜，天子驾崩于勤政殿，享年五十四岁，庙号高宗。

太子继位之事就在一声声万岁中闭幕，待晏清禾与曹蘅回到东宫时，天已经渐白了。

晏清禾倒是想提示她，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但转念一想，或许她这番话一定是演给外人，而是演给她本身。

“我晓得。”她握住曹蘅的手，无声地安抚着她。

二人跪在内命妇这一头，为首的恰是皇后晏昭，前面跟着嫔妃公主们，步队的最后则是晏曹二人。

大殿内一片死寂，地上密密麻麻跪满了人，严峻的氛围满盈在空中。太子、大臣、后妃、皇室宗亲……东宫只来了晏清禾与曹蘅，只因陆辞出产期近，李舒窈在坐月子，卫又安则是在照看后者。

“快扶母后下去歇息。”齐越焦急道。

三人施礼过后顺次坐下，在酬酢了几句后，皇后开口道，

你尚且另有一个弟弟，而我连弟弟都没有。

“母后……”庆阳公主哭泣着，紧紧握住皇后冰冷的手，“不会的，不会的。”

晏曹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便听到头顶上空传来高公公宣读遗诏之声，那声音颤颤巍巍，满怀悲怆。

“娘娘保住啊！”

庆阳公主随即倒在母亲怀里捧首大哭，似要把这二十几年的委曲宣泄完一样。

就如许，在几番推让之下，领头的宰相带着殿内的人恳请太子继位，齐越终究接过了那道大行天子的遗诏。

二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母女情深中，曹蘅伸手接住雪花，看着它一点点在手中熔化，如流沙般逝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