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绮玉楼[第1页/共3页]
只要你武功够高、手腕够硬或者权势够大,那便可觉得所欲为。
鸢儿见他这幅模样,也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笑,她的上身几近贴在少年身上,挽着他走进绮玉楼,一出来以后便是一个巨大的大厅,地上铺着波斯的驼绒地毯,墙上却放着天竺的恒河由灯,大厅以后来往的男主络绎不断,正中心的位置围满了人,少年掂起脚打量,才看到人群中间有一名少女正翩翩起舞,那少女身材轻巧,柔若无骨,而她脚下踩得并非是甚么舞台,倒是一朵半尺见方的金色莲花,少女或跃于花瓣之上,或舞于花心当中,似是一名生在莲花上的精灵,有很多人将些宝石、金饰之类的东西扔上莲台,但她却自顾跳舞,连看也不看上一眼。
老鸨听出他固然决计粉饰,但的确有几分北京口音,她接过银票,却也只是瞟了一眼,便拿在手中当扇子似的扇风,拿腔作势地说道:“我们这个地界上,不过是玩乐的处所,哪有甚么照顾不照顾,归根结底呀,不过是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
夜已深,月将圆,如冷玉悬天,缺之一角。
老鸨立即给中间的女人递了个眼色,自有女人迎上了接她刚才正在接的一名客人,而她本身却迎上那位蓝衣公子,鲜红的嘴唇笑的好像要吃人普通。
“嗯。” 鸢儿低首悄悄应了声,便没再说话。
清平镇就像是一头甜睡了的巨兽,这几日白日这里的热烈不下于金陵,而一到了早晨,却全然没了生息,家家的灯火都已燃烧,统统仿佛都堕入了暗中,但是暗处也躲藏着更加清楚的恩仇,这里每天早晨都有人无端失落,偶然候第二天白日能找到尸身,有的人也就此从世上消逝,固然玉王和衙门的人安排了巡夜,但也只能禁住一些武功不敷高的人,江湖,说到底还是一个看拳头大小的处所。
他将一叠厚厚的银票拍在桌上,那人从桌下的抽屉里一个黄花梨的小盒,只从中取出一颗,其他的都给了江迁月。
“诶哟,公子这可真是太客气了。” 老鸨将银票掂在手中,六张银票皆是五百两一张的,这小孩进个门便肯花三千两银子,果然是头又鲜又嫩的肥羊。
“鸢儿,还愣着干吗呢?快来欢迎这位――” 老鸨开口以后,才想起还不晓得这公子姓甚么,便问道:“不知公子可否赐下贵姓?”
“既是公子爱玩,那便依公子的。” 人在这里找到的乐子越多,也就越难分开这里,便越会再此撒下金银,这也是她乐见之事,但她却恰好摆出一副委曲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不幸。
“这一盒恰好是一百颗,小的拿出一颗便够数,您点点。”那人赔笑道。
他揣着红豆又回到大厅当中,正想着随便玩上几把,待氛围热烈好探听商吾秋的事,便闻声有人叫他。
“啊,是鄙人忽视了,鄙人免贵姓姜,上羊下女之姜。”
鸢儿抿唇一笑,轻声道:“公子第一次来我们这有所不知,赌桌上若见金银不免落了俗气,以是呀,在我们这要想玩两把都需先用银票在这换了红豆,一颗红豆便是一千辆银子,在桌上不见真金,人们也就少了几分火气,另有,公子可知红豆是甚么意义?”
江迁月也只得给了她两张银票,她才暴露笑容,她带着江迁月去角落的一个斗室间中,这房间不大,只要一张桌子,桌上摆着算盘和摊开的帐本,有一个男人坐在在桌子前面,鸢儿对他说道:“这位公子想玩两把,你给他换些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