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玉立[第2页/共3页]

她讲得鼓起，忘了脚下，一步悬空，身材倾斜，差点颠仆。

冬夏不解：“我家就我一人，租客来了，门都开着的，你甚么时候见到我屋里藏了人？”

稍顷，她翻开帘子，朝我走来。

“对啊。缺一幅画。”

“倒也是。”我跟着笑。

听她如此说，徒弟嘿嘿地笑。看得出来，饱些眼福，嘴上占些便宜，他已经很满足了。

冬夏说：“不敢，不敢。”

拉开门，屋外人笑吟吟，倒是冬夏。她两只手上，各端着一盆多肉。

听冬夏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传闻深圳有个油画村，下周末，我去买两幅来。”

床与沙发，于我而言，是刚需。何况，妇人又能说会道。走路时的颤抖之美，令人忍不住想让目光永久逗留。

妇人点头称是：“干的小本买卖，赚的是苦脚钱。”

趁他们繁忙时，我在楼下小店，买了几瓶可乐。找了个空地，一人递上一瓶。妇人道了谢，脸上红扑扑的。

事发俄然，我顾不得太多，顺势拦腰抱住她。

一番折腾，抬腕看表时，已经下午五时。

本来，我想去网上买书厨，正幸亏她店里，发明一个竹制书厨，标致精美，也不算贵。妇人见我有了意义，几句温言细语相劝，我连书厨一起买了。

冬夏说：“嘴这么甜，吃甚么蜜了？”

冬夏问：“别光说标致话，要想想如何谢。”

我望向她，满脸等候。

刚跨步出门，我问她：“姐……姐夫在家吧。”

“别起哄。我指的是墙上缺女人。”冬夏说。

老板娘乐呵呵地：“没干系的呀。”

我问：“请冬姐指导迷津。”

冬夏斜我一眼，径直进屋，将多肉摆在桌上：“这两盘多肉，一个叫锦之玉虹，一个叫静夜，名字好听吧，算我庆祝你燕徙，寄意吉利快意。”

冬夏问：“哪来的姐夫？”

冬夏不觉得然：“油画村里买的画，满是复刻品，没一点灵魂。”

我表示床不要了，老板娘说：“恰好，我帮你拖下去。”

我问：“你想要甚么谢？”

我说：“好呀，辛苦你。”

“要不，我送你一幅吧。”她挺了挺胸脯，愈发显得亭亭玉立。

上到二楼，冬夏的门仍关着，我不免想起屋里的欢吟，内心暗自红了一下，行动天然变得迟缓。

冬夏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笑道：“你身边的工友，要租房时，记得保举给我。”

“我去家具店的时候，你们，在那啥啥啥。”

妇人虽壮硕了些，五官倒挺精美。大眼睛，吊梢眉，颧骨矗立。

我从速伸谢：“感谢冬姐体贴。”

冬夏一拍大腿，笑出了声：“甚么啥啥啊，你想啥呢，我当时正闹肚子，躺沙发上，痛得死去活来的。”

我所购的家具用品，均摆在客堂，本来的床，要先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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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热非常，几趟来往，妇人与徒弟汗水直淌。

安设好家具，我又跑去超市，购得厨具多少。本来空旷的房间，摆放了这些家具，立马有了家的感受。

“墙上？”我不解。

过后好久，偶然间我才发明，老板娘还开了一家旧货店，给租客送货时，总会免费得来一些旧家具，又转手卖给需求的租客。如此一来，构成了正向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