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木兰花树[第2页/共30页]

他在那里？他说过，要本身在这里等他的，如何不返来？一阵阵浓烟呛得她几近要堵塞畴昔。她拾起落在地上的白芙蓉花，贴在脸上，冰冷。

“谢娘子——”

木兰谷自此成为圆天阁的禁地，在江乡的深山里，一年年花着花落无人管。玄霜留下的孩子，在圆天阁一年年长大，向来没有人跟他提及过那些清冷斑斓的花朵，以及花下埋葬的那些白骨黑血的旧事。

“我要为柳儿报仇。我——起码可觉得她报仇。”欧阳觅剑淡淡道。

他话音未落，锈剑已经到了欧阳觅剑的手中。那只白玉环滑了下来。欧阳轩见状，不由得眼中一亮：“好！”却没有接剑，只是谨慎地捧起那只玉环，细心擦拭着，暴露上面的斑纹来，是木兰花。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半炷香的工夫，以后唐零沉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子，竟然给了姓欧阳的。将来——欧阳轩，你若不好生顾问她，我必定灭了圆天阁！”

那少年身法轻灵，三步两步就到了林落佳耦面前，自报家门道：“鄙人庐山宗徐射言，奉卢道长之命前来记念。”

“先把她埋了，我们翻过这座山出去。”小谢道。

欧阳轩顺着她的手指，瞥见一只白纸糊成的鹞子，在铅色的天宇中飞扬。他紧紧握住了玄霜的手，再不肯放开。

“猜错甚么了？”

出其不料地，林落伸出两根指头，弹向徐射言的手肘。徐射言一翻手，俄然就转到林落身后，抓住了他的肩膀。这一招有个项目，叫作“雁过孤山”。庐山宗弟子学会以后，常常拿来与火伴戏耍。明眼人都看得出，再无人思疑徐射言的身份。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不能再言语。

“灭了毒魔唐家——”那些人同时举起了兵刃，向唐零的人马扑了过来。明晃晃的火龙顿时庞杂搅动起来，火光飞溅，烽火四起，异化着震天的呼喝声。

欧阳觅剑和小谢闻言，心中一酸。

惊奇烦恼之间，她已经被悄悄地放进了阔别火场的人群中。再转头看，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卢淡心道：“林君，你有弘愿，说是十年磨剑，方可撤除锈迹。未知欧阳公子意下如何？”

“小贱种！”俄然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嘶叫。欧阳轻面色青白，本来颇清秀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血丝几近要喷出来：“他怎配做阁主——我说他是个小贱种！你们晓得他是谁？他是唐家的妖女生下来的，是毒魔唐家。哈，那妖女还没出嫁，就生了他这个小贱种，他怎能是我们堂堂欧阳间家的担当人！”

柳儿的大眼睛里装满惊骇：“我不明白公子的意义……”

“你不是喜好我吗？你不是要嫁给我吗？”欧阳觅剑一边说，一边微微地移近柳儿，“江柳儿多么灵慧，会想不到探听我的出身？你就没想过你的公子到底是甚么来源？关于我的事情，你必然晓得的比我多吧？”

就在这时，女孩悄悄一蹬，分开了马背。只见裙裾在空中一划，她翻了个筋斗，双足一勾，倒挂在柳树梢上。

谁想到十年之期还未满，父亲人已经走了。那一柄寒如秋水的“风鸣九霄”剑，是圆天阁仆人的表记，现在尘封在圆天阁光风霁月堂的匾额上面，又待何人开启？

“但是父亲并没有说明白。当年唐家灭门，究竟是谁安排下的？”欧阳觅剑道，“我思疑父亲也不甚了了，江执事，你应当比谁都清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