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波撼洞庭[第2页/共8页]

掉了。 吴剑晓得：“瑄儿，你晓得这碑文的来源吗？” 沈瑄早瞥见亭子中间是一块古旧的石碑，上刻有诗句，遂道：“小时候阿翁对我说过，这碑文中有一套剑法。阿翁最早就是靠了这剑法成名的。” 吴剑知点头道：“不错。‘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当年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说这碑文是吕洞宾留下的真迹，原是一个谜语，暗指一套纯阳剑法，只是无人解得出。有人说剑法藏在北海，有人说在广西，都不尽实。当时先师也如你现在普通年青，发誓走遍天涯天涯也要找到这套剑法。他走了好几年，萍踪遍及长江两岸，也历经了很多江湖艰险，但始终没有找到这剑法。最后他又回到洞庭湖来，再看这石碑，俄然福诚意灵，顿悟出实在这剑法并没有藏起来，就摆在这石碑上。瑄儿，你跟我来。” 吴剑知带着沈瑄到了三醉宫前面的一间大厅里。灯烛一盏盏点亮，一时候大厅里灯火透明。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甚么家具，四周墙壁上却泼墨淋漓地写满了大字。沈瑄细细看去，多是临摹当代名作，有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有颜真卿的《麻姑仙坛记》和《大唐复兴颂》，筋力刚健，雄秀独出；最出色的是临摹怀素的《自叙帖》，真是落纸烟云，顺手万变，观之很有超尘出世、清闲安闲之感。沈瑄早就晓得，吴剑知在三醉宫“洞庭四仙”当中号称“书仙”，书剑合一，以一手卓绝的书法剑术名满江南，这里想来是他的练功房了。临摹不算，他却想看看吴剑知本身的字写成如何。却见南面墙壁上零零散散地写了几幅诗，诗句算不得风雅，不过笔力实在令人叹服。吴剑知所学书法，因循“颠张醉素”一脉，走笔萧洒快意，但顿挫顿挫之间又模糊然地刚毅不挠，有面折廷诤之风。 “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沈瑄还在悄悄赞叹，吴剑知却道，“瑄儿，你能把那首诗写一遍吗？” 沈瑄提起笔来，在那面南墙上写了一遍，凭着影象把一笔一画都形貌得非常逼真。吴剑知细细看了看道：“你公然聪明。当年我拜师以后，练的第一门工夫就是临摹这碑文。我可足足学了半年，才可见形似。你第一次写它，就能够体味到这碑中剑法的要义在于无拘无束而又到处随缘。可见书读很多了，连武技都是能够融会贯穿的。” 沈瑄道：“甚么武技？娘舅，这不是碑本吗？莫非吕洞宾的剑法，是用笔墨的笔划表示出来的？” 吴剑晓得：“不错。吕洞宾将他的绝世剑法融入这二十八个字当中奉告天下，只待有缘人来辨认。你看这些字，点为侧，如鸟幡但是下；横为勒，如勒马之用缰；竖如弩，用力也；挑为擢，跳貌与跃同；左上为策，如马之用鞭；左下为掠，如篦之掠发；右下为磔，裂牲谓之磔；右上为啄，如鸟之啄物。笔划之间的气韵透露，又表示了剑招之间力量的应用和转换。” 沈瑄道：“但是如许来记录一套剑法，毕竟太隐晦。” 吴剑知笑道：“以是有的人看得出，有的人看不出，有人看出很多，有人看出得少。先师也是在江湖上经历已久，才明白此中的奥妙。这就看大家的贯穿了。瑄儿，你的贯穿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