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岁暮天涯[第1页/共15页]

一剑向那楼荻飞劈下。 “别打！”一个十八九岁的女郎俄然从斜地里扑了过来，将醉汉推开，转头对楼荻飞说，“他喝醉了，你千万别和他计算。” 那醉汉兀自嘴里叨唠不清：“师妹，别拦我，我经验经验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女郎孔殷道：“师兄，你一点都不懂事。家里乱成如许，你还到这里来喝酒混闹，招惹是非。”醉汉此时有点复苏了，问道：“师妹，你来做甚么？” 女郎含泪道：“小妹的病又发了，城中请不到郎中，我正急得没体例呢。” 沈瑄重视到那女郎出去时，蒋灵骞的眼神微微不安。酒博士又来请楼荻飞畴昔，楼荻飞偏不挪窝，还在嘲笑醉汉：“你妹子都来叫你啦，还不回家去！” 醉汉两眼冒火，又要挺剑而上。蒋灵骞微叹一口气，俄然大声道：“又来一条船，那位郎君快过来看看，你等的人是不是来了？” 楼荻飞神采一动，仓猝奔到蒋灵骞身边，探出窗外：“那里有船啊？” 蒋灵骞笑道：“你眼神不好吧？”只见楼荻飞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已被蒋灵骞刺中了穴道。蒋灵骞号召酒博士道：“店家，他喝醉了，你们奉侍他到房中歇歇。”酒博士不敢不依言，只得拖了楼荻飞走。 女郎望着蒋灵骞，目光一闪一闪，仿佛恍然大悟，非常冲动。蒋灵骞朝她微微点头。沈瑄看在眼里，猜想她们熟谙却无由搭话，就向那位女郎摸索道：“娘子，令妹的病情很孔殷吗？”蒋灵骞朝他一笑，沈瑄会心，不等女郎答话又道，“某鄙人，却还略通一些医道。娘子如果信得过，某愿效微薄之力。” 蒋灵骞也道：“是啊，我家郎主的医术高超，必然能救你mm。” 女郎连声道：“如此多谢了。” 沈瑄、蒋灵骞，另有那醉汉随那女郎上了一条划子，向太湖中间驶去。蒋灵骞抹去脸上的妆容，那女郎孔殷道：“小师妹，你来了，这可太好了……”蒋灵骞笑道：“绿阿姊，我却想不到你在这里。我猜这一名，但是你们说的大师伯家的郎君，姓黄名潮，与你指腹为婚的？” 那女郎点点头，瞥见黄潮已醉得睡倒了，叹道：“这一回大师伯和二师伯吃紧招他返来，盼他能出点力，他却只是贪酒。周家表姊获得动静，说是年下，大仇家就要……”望了一眼沈瑄，不再讲下去。 蒋灵骞道：“绿阿姊，这位郎中叫沈瑄，是我好友，能够信得过的。沈郎，这位娘子姓季，她另有个mm，是我三师伯季秋谷的女儿。” 沈瑄点头，蒋灵骞又向季如绿道：“你们姊妹二人怎的在这里？” 季如绿道：“爷娘身后，我们也不敢在钱塘府待下去了，我就带着mm来投奔大师伯和二师伯。大师伯深居简出，总不出来见人，身边只要潮哥一个儿子。二师伯并无家室，很多事情倒是他做主。” 蒋灵骞道：“那么我们现在去的处所，是大师伯和二师伯的家了？” 季如绿道：“不错，在一个岛上，叫作黄梅山庄。” 沈瑄推开舷窗向外望去，前面的湖水上浮出一座小岛，开满了淡黄色的腊梅花，远远已闻到阵阵芳香。旁人见了，只道黄梅山庄是以得名，实在倒是大庄主姓黄、二庄主姓梅的原因。到得岛上，季如绿命一个家人带黄潮去歇息，就要带沈瑄和蒋灵骞去见二师伯，沈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