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紫金山历险（四）[第1页/共2页]

“柳女人不愧是红‘袖’招的头牌花魁，本日方知，她名至实归呀！”兰芷若小声感慨。

柳蝶衣姿势文雅，脸上神采不笑不嗔，那眉眼明显看不出任何决计的造作，却又害羞带怯，让人观之怜心大动。

“如何了？莫非你另有别的主张？”兰芷若迷惑的问秋香。

“臭丫头，我撕烂你的嘴！”兰芷若“恶狠狠”的对着秋香暴露恶相。“我那是……我那是在脱内衣。”

不管是琴音，还是柳蝶衣的歌声，都带着一种空灵之感，闻者若闭上眼睛，竟没法辩白琴音歌声来自那边，像是出自极远的山谷，又像是就在耳边吟唱。

再观柳蝶衣本人，此时恰如天女出尘，又似空谷幽兰普通，竟像画中之人。

观其美，闻其音，世人皆醉。朱厚照的眼神不时的在柳蝶衣和兰芷若身上游来游去，似是在内心比较这两个女子的仙颜与技艺；朱宸濠微闭双目，一只手在膝盖上轻打节拍；祝枝山和汉文两人现在的神态如出一辙，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柳蝶衣，并且嘴巴轻张，像是要流哈喇子了。

唐伯虎不时做深思之状，像是在构思诗词高文。黑子或许是早已风俗了柳蝶衣的弹唱技艺，竟不为所动，却在低声跟坐在他身边的喜儿说话。

“她哪有那么美意，教我操琴！”秋香撇了撇嘴说道。

“呃……”秋香无语了。憋了半天，她才想起如何反击兰芷若。“哼，别光说我，你睡觉也诚恳不到哪儿去。有好几个早晨，半夜里你的床老是吱嘎吱嘎响。我一向思疑你在偷偷的做羞羞的事。”

秋香把脑袋靠近兰芷若，小声道：“你别看她现在跟仙女似的，实在粗鄙的很。你能设想的出来，她仰着脖子咕噜咕噜漱口，还大口吐痰、大声打嗝、放屁，早晨睡觉踢掉被子，四仰八叉的躺着，大声打呼噜的模样吗？”

秋香紧挨着兰芷若而坐，一听兰芷若夸奖柳蝶衣，禁不住泼冷水道：“兰姐姐，我们挂扁那天，你不是已经在红‘袖’招看过她献艺嘛。”

秋香脸上暴露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嘿嘿，一会儿，姐姐就不要上场了。柳蝶衣不是想探我们的秘闻嘛，我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兰芷若点了点头，又道：“柳蝶衣这曲舞跳完，就该我们出场了吧。”

兰芷若微微一笑：“那日我们是去红‘袖’招肇事的，我内心严峻的要命，哪有表情放心看柳女人献艺呀。”

兰芷若惊奇道：“不会吧，我观这冬雪的琴艺，虽还略显稚嫩，却也已登堂入室了。莫非不是柳蝶衣教她的？”

“是呀，我也在思疑，柳蝶衣是想借此机遇，探探我们的秘闻。”

呼吸着带着草木披收回的天然暗香味的氛围，耳听着潺潺流水声，游山的朱厚照等二三十人，坐在水池边坚固的草地上，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秋香道：“是该我们出场了。这个朱寿，真能惹事，莫非他看不出来，柳蝶衣发起她和我们都献艺一番，纯属没安美意？”

水池边上，几个萃芳阁的小女人在烧水煮茶。世人围成的圆圈当中，柳蝶衣盘膝而坐，她的面前，安排了一张古琴。古琴一头，地上一块方刚正正的石块上面，放着一个褐绿色的球形香炉。香炉当中，青烟袅袅，那烟气如香似麝，沁民气脾。

黑子悻悻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