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好梦醒，霜树尽空枝（一）[第3页/共5页]

沈小枫闻言，已哭泣着哭出声来：“将军，奴婢一时胡涂做下错事，是奴婢该死！可奴婢绝无拿公子取乐之意。奴婢喜好二公子，从小便喜好……奴婢只是不想公子整天郁郁寡欢，自苦如此……”

我嘲笑道：“二哥多么尊朱紫物，岂是你一个轻贱婢子能够痴心妄图的？敢行这等无耻之事，别说二哥容不得你，便是我也容不得你！”

姑姑得了动静，公然提出要去晋安寺祈福。司徒永本担忧她的身材，传闻我会亲身作陪，明知有些蹊跷，也故作不知，只叮咛让桂姑随行，以免途中出不对。

秦彻抿紧唇，好一会儿才道：“她一贯奉养你我，不离摆布，何曾传闻过不检点……”

秦彻撑着额，手指微有颤意，明显也是心内极不平稳。好一会儿，他偏了偏头，没有看向我，却用极低的声音向我说道：“她不是不检点的女子。昨晚……她尚是处子之身……明天天然体虚乏力。”

我嘲笑道：“二哥这话错了。武将大多是有些性气的，她已不是明净之身，人家讨了归去，就是看在秦家份上不敢发作，毕竟内心会有疙瘩；她又一心挂念你，寻了机遇三天两端过来看你，更会叫人家愤激。到时谁娶了她，不但会和她不睦，还会和我们秦家离心离德，还不如把她废了武功卖了洁净！”

秦彻便无语。

他忽转过甚，盯向我道：“晚晚，她便是获咎了我，到底是在秦家多少年的白叟，你领归去不拘配给你哪个未婚的部将便是，又何必做得如此绝？你……这不是用心把她给毁了吗？”

向外一表示，我道：“把她拖出去。”

挥手向一边游移的侍女道：“还不捆了拖下去？”

我伏于他的肩上，脑中只回旋着他方才的话语。

婆子惊诧，惶恐地看向我。

他虽出身将军，自幼熟读诗书，倒是高雅惯了，到底没能把不知耻辱这几个字说出口去。

我一悸，笑道：“秦家军底子偶然与你为敌，若当真比武，哪是你敌手？当日那么做……不过仗着你对我和司徒永总会留几分情面罢了！”

秦彻薄唇动了几动，才低声道：“晚晚，她的丰度不错，你部下未结婚的部将颇多，何不遴选一个配了她？我这里……不缺人。”

他道：“那么……我便将她留下吧！她在秦家多年，也不必委曲她，名分还是要给的。”

我叹道：“你怎会待我不好？你若待我不好，便不是我们当年阿谁沉雄刻薄的凌师兄了！老是因我有太多对不住你的处所罢！”

我喝口茶，淡淡道：“二公子为你讨情，我便饶你性命，现在给你两个挑选。要么我让人牙子把你卖了，落到谁家为奴为婢，便看你运气；要么你便留下奉养二公子。刚好秦家人丁不旺，若两年内你能生出一儿半女来，我便做主让二哥娶了你；如果生不出后代来，秦家留你这类无德女子也无用，仍然会把你变卖了，如何？”

我被秦彻急仓促喊归去，来到他的卧房前，一眼看到身着素衣长发披垂的沈小枫跪在一边，心下已是通透，侧头先叮咛身畔侍女几句，才踏了出来，笑道：“二哥，一大早的，小枫那里招惹你了？”

“我又怎会嫌弃你？不管你脾气变了多少，面貌改了多少，在我内心，永久记得阿谁在我身畔奔驰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