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惊尘梦,苌弘化碧时(二)[第2页/共5页]
动静传来,秦家高低已是一片哗然,哭声四起。
难不成也给司徒凌看到,一怒将它撕了?
杨太妃是先帝太妃,职位虽尊,但所住之处甚是僻静,和武英殿、未央宫、瑶华殿等都相距颇远。细看这条路,的确行往杨太妃所居宫殿。
听着很有事理。只是既然两天前受了凉,明天病情便应减轻。她目前又没再给禁足,为何她身边的陪侍竟没有传出动静来?
如此一南一北,两人隔得远了,或许更轻易沉着下来,也盼他尽快碰到一个与他两情相悦的女子。
可惜他出身穷酸,虽傍着端木氏身居高位,朝中那些宗室后辈、公侯世家,明着对他还算客气,又有几个真正尊敬他的?
秦家退亲,司徒凌远走他方,无疑为他们供应了最好的契机。
我喉间微痒,向地上啐出一口血痰。
或许我该也回秦家军虎帐,先行操演兵马,以备柔然再次大肆进兵。
我笑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若我真的有罪,请取圣上御笔亲书的圣旨来。如果圣上要秦晚死,秦晚自当引颈就戮。”
也是意猜中事。
画卷展开,恰是前日书房中丢失的那张我的画像。
司徒焕如果还能掌控大局,断不会容忍此事产生。
但来传旨的恰是芮帝的亲信大寺人李广德,这般大的事,毫不会弄错。
我仓促换了衣裳,跟了李广德一起出门。上马之前,我又细问道:“李公公,姑姑病危是甚么时候传出的动静?她前儿还赏了东西下来,如何俄然就不好了?”
俞竞明笑道:“可惜,秘闻夙来只听闻秦晚秦将军允文允武,才识过人,不是平常粗鄙武夫可比,一两首诗词,想来并不在话下。”
承影剑光芒淡淡,晶莹灿烂,冰洁温和的辉芒很快淹没于漫天的刀光剑影中。
小寺人在后急叫道:“秦将军!秦将军!不好啦,秦将军跑啦!”
我仰一抬头,甩开额前湿湿的发,说道:“秦晚虽是一介女流,也是一介武夫,若论口舌之利,怎敢和俞相比拟?”
只是再聪明的人,碰到一个情字,仿佛都有些含混。
他这话清楚不是想唤住我,而是在告诉甚么人。
他们有备而来,我仓促出行,连从人都落在前面,现在不过孤身一人,早知本日躲不畴昔,强自辩白这很多,不过盼着有四周暗中窥视的宫人能尽快传出动静,让想救我的人获得更多的线索。
我大声道:“端木青成,秦家将门世家,满门忠烈,你敢谗谄忠良,图谋不轨?我要面驾参奏!”
他扬手道:“秦晚勾连南梁,卖我大芮,证据确实,给我拿下!”
我明知他对于我退亲之事极其不满,也只得由他。
我苦笑道:“我的确与那幼女投缘,方才将她掳来。若我与轸王周旋便是罪恶,嫦曦公主也曾与轸王周旋,不知又该当何罪?”
领头之人恰是本该领军驻扎于东南大营的神武将军,端木青成的亲信。而能自在出入皇宫的,本该只要芮帝亲身率领的御林军。
他哼了一声,向上一揖说道:“秘闻忝居相位,自当尽忠报国,剪除奸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何况是数十倍于我的妙手。
他又拿过那支玉簪,说道:“这支玉簪,是抄捡秦家时抄出,簪身刻四足蟒纹,并刻有南梁皇室标记。有人认出这是南梁孝文帝在五十岁生辰时赏与诸皇子的。现在轸王的那支簪子,只怕已遗落在大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