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番外：西风吹尽帝宫春[第2页/共2页]

骸骨无存。

就为了……他身下那张高高在上却冰冷坚固的宝座吗？

“淳于望不想为晚晚报仇雪耻了吗？为甚么分开雍都这么久？”

苦战当中，成千的骸骨叠在一起，被上万的马队来回踩踏，早已脸孔恍惚，手足难辨，厥后还给冻作了一处，被野兽猛鹰刨食充饥……终究连柔然人或芮人都分不出了，更别说今后中找出一小我来。

司徒凌曾暗下密旨，让杜得昌必然要找回秦晚的骸骨。

他寂静半晌，低低道：“此人一样双腿残疾，又有一名姓沈的夫人，应当就是秦哲吧？他告病回籍后，不到一年就病逝了。可到底朝中并没有人亲眼看着他病死，也不好开棺验尸，都是秦家下人回的话。”

杜得昌为他办事向来经心。

她正坐在灯下，教一个小小的男孩儿认字。

更或许，他和他们一样，向来都是，身不由己！

偶尔有月光投过期，他们便能看清她的身形。

而司徒凌每次看到她时，的确移不开目光。

可他却大病了一场，自此再没有当年子牙山上那位大师兄的健旺风韵，当然也再没有师弟或师妹闯一堆祸然后向他撒着娇乞助。

司徒凌极少临幸妃嫔，乃至极少过夜中宫，但他常如许走到未央宫前，隔着窗悄悄地看着素素，久久不肯拜别。

何况，身边有个不竭找出话来讲的人，固然腻烦，可到底不感觉那么孤傲了。

北漠酷寒，又值夏季，即便隔得日子久些，多费些人力物力，想来还是能找得返来的。

莫非，就是因为隔着窗纱，素素的身影很像秦晚？

或许，值得吧？

又或者，他在想像着，如果他们真能在一起，秦晚也会如许数年如一日地哺育着他们的孩子，等候着他的到来？

司徒凌并不放在心上。

靳大有怔了怔，“这倒没传闻，不过他在朝后对大芮的态度的确不友爱。不但不再提和亲之事，几位将军乃至说他能够会对芮国用兵。”

她极爱这剑，总会细心地扣上标致的剑穗，也算是极少透暴露的女儿家的心机。但自从他令人毁去淳于望送她的剑穗后，她的剑柄上一向光秃秃的，直到最后光秃秃断作两截送回到他的手边。

他几近不能信赖，是他亲手杀了他那么娇憨的师弟和师妹。

靳大有见司徒凌看得入迷，赔笑道：“皇上，要不，咱出来看看皇后娘娘和大皇子？皇后应当也挺牵挂皇上的，昨儿送东西过来，她问了好几次皇上病情，传闻一夜还会咳几遍，满脸的笑容。”

弘睿五年，春季。

男孩儿非常奸刁，念几个字，便会拉着母亲说话，不时咯咯地笑起来。

“哦！”

偶然半夜梦回，他会失声唤一声“永师弟”，或一声“晚晚”。

秦晚不爱说话，也不爱点灯，常常把下人都赶走，悄悄地立于窗边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