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飘香缘自寒霜雨(1)[第3页/共5页]

年纪大些的冻得直跳，快速地走在前面，足迹虚虚点在地上。另一个二十多岁的随后跟着，他走出几步就用一只脚在另一只上蹭蹭，紧赶几步以后再停下来蹭蹭，他留下的足迹隔几步就有两个实实的，看着笨拙很多。很快一阵风畴昔，或虚或实的足迹全被抹平，就像没有人走过一样。

年青人游移了一下，道：“算了，不费事徐大哥，我年青，过些日子就好了。”

京都只是初秋，皇宫中的莺莺燕燕还穿戴夏天的薄纱没有换，她们镇静地享用着酷热的隆冬以后，这几天舒畅的冷风。但是在流州，却已经下了几场冒烟雪了。

王庶也实在是冻得难受，游移一下，也就停下来和张二一起靠在石头前面，有了大石反对北风，略觉和缓了些。

张二见他突然沉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体贴肠问道：“小墨客，想娘了？”王庶仍然不言，张二道：“你多久能归去？”

王庶沉默一下，才道：“没说，就说放逐流州，我想……大抵是回不去了。”他俄然悄悄一笑，自嘲似的摇了点头：“还想着归去？说不定哪天一句话下来，我就悄无声气地死了。”

流州是上百年的荒凉地带，是大苑放逐犯人的处所，这里只要驻军没有住民。犯人来到这里，官方的文书上称为“流州军务主谋”，暗里里的称呼更直接――军奴。统统军事设施兴建、防务需求，以及军官以为有需求做的艰苦事情，都由他们来完成，他们是军队里没有歇息的劳工。

险要的大青山的确无路可走，但是一条天然河道切割成的峡谷边，却有条小道勉强能够让雄师翻越，就是张二所说的“尿出来那么粗细的小道”了。西瞻雄师要能安然地从这峡谷边的小道过来，先尽力攻打青州，等拿下青州以后再攻陷百里外的骁羁关，再前面可就是一马平地了。从这里到京都柔嫩的要地，阵势一片平坦，好似专为西瞻快马铺好的一样，从云中过来的十六座坚如盘石的雄关这边一座也没有，大苑可谓再无遮拦。

他们二人正在磕牙，俄然见远处有一个黑影闪了一下，很快就超出山梁，向二人藏身的大石头蹿过来。张二蓦地站起，小声道：“雪貂！快，小墨客，抓住它。”

“甚么皇上即位、立太子、大婚，或者给将近死了的人祈福……都有大赦令下到咱流州来，说道挺多的。我传闻有个运气好的人，早晨关出去，第二天就赶上大赦令到流州，十二个时候都没待上就放了。皇上那边的亲戚多得很呢，不必然甚么时候就有事了。”

王庶孔殷间往怀里顺手一摸，摸出个东西对准那团银色丢了出去，那雪貂收回一声刺耳的叫声，一晃就倒了下去，看来是被打中了。

王庶泄气隧道：“万一有人从这大青山上翻过来，不就能绕过青州突袭骁羁关吗？”

谢娘别后谁能惜，流落天涯。寒月悲笳，万里西风暂作家。

“张二哥，你也不能这么说，只要居安思危才是正道，高祖也是为了后代子孙能享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