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离别，又见离别[第1页/共3页]

“半年以后为师当离山北游，山林之乐毕竟不是心中所想。”

“你才十几岁，已然了不起了，当然比我当年要差了很多，哈哈哈哈！”

双飞和月娘仓促赶来，明白了启事也是一阵伤感，世人这才发明一心斋阶前不知何时也立起一块石碑，上书：世人皆吾师，何必三人行！

终究还是完成了，文长将二人喊至一起，“这半年以来，为师将心法口诀已全数口传，招式方法也一一做了树模，想必你二人已烂熟于心。临别之际，心得相赠：习武的要旨‘以意成形，以形化招，以招制敌，以敌顺意’！凡事皆有因果，因果循环，天道昭彰！”双飞眼角一酸，忙低下头，亭儿心中也有无数言语，但不知从何提及，一时愣在原地。

亭儿将心中的迷惑一一道出，然后忽闪着大眼睛盯着文长，等着徒弟的解答，不想文长却视若不见，而是大快朵颐，小家伙的表情刹时跌落谷底。

“亭儿啊，本日为何如此降落？”月娘体贴的问道。

这半年多来，南归每月初五都来看望，武当门规森严，学艺不成不准随便下山，这还是上虚真人开了惯例。每次来时月娘都会念叨几句，不过是叮咛好生歇息、勤于功课各种，末端免不了做一桌好餐，几人只要这天赋有福分享用，文长也才气喝到不时惦记的“枣花醉”。

云破月来意阑珊，信步闲庭间。

银河眺望，情义绵绵。

且看少年崖上坐，三盏厚交风临客。

亭儿闻言好感倍增，“本来侠士是家师的朋友，非常不巧，家师于上月离山北游，我亦不知现在那边，还瞥包涵！”深深一辑。

“此乃元气，它在适应你的肉身，七经八脉为元气活动之径，不要试着围堵，要顺势利诱，让其从该来的处所来，并流到该去的处所，元气积聚，发功之本，积聚越多，能力越大！”

亭儿收起玄虹，早知神兵认主，服膺徒弟教诲，静等时来自启。

“老夫归山已有半年之久，本觉得严嵩失势后朝堂会回归明朗，谁知党争日盛，还是乌烟瘴气，唉……莫非这就是我徐文长的命数？大明的子民呐！”点头感喟。

无他！

小家伙似懂非懂，反倒是双飞非常镇静，嚷嚷着也要在“七贤梦瑶”中修得元气，竟比平时也刻苦了很多。

姐弟二人深知徒弟本性，便不再规劝，只是一想到仅剩半年之期，两民气里五味杂陈，不敢去想半年后的事情，只想着能准期达成徒弟之愿。

腐败将至，来凤鸣山祭拜的人越来越多，文长心甚慰，还是是每日打坐、讲学。这天傍晚，待到世人散尽，文长孤身一人来到埋头崖，谛视着暗中的苍穹，表情久久没法安静。

酒至半酣，风扬絮落下酒杯，“此次特地来拜，竟错过先生，当年西峡谷并肩御敌多么痛快，先生之风犹在面前，不知高徒可否一展先生之剑法，稍补遗憾？”

半夜已过，文长仍偶然归去，想到亭儿，想到双飞，乃至想到了本身的徒弟，好久，似是下定了决计，“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老夫已近暮年，余日无多，归去之前必然要将本身未竟的抱负传下去，将来如何，谁又说得准呢？”借着幽幽的月光，在青石之上落笔：

亭儿引着刀客来到草堂，分主次坐定，月娘体味了来龙去脉，忙筹措了些酒菜，亭儿以茶代酒，两人相谈甚欢。试想一个十余岁的孩童，竟能与大名鼎鼎的“风临客”同桌共饮，传出去定又是一段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