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静：红妆[第3页/共3页]

赵石南有些不悦，还得教这个小女孩如何初为人妇？他极力做出耐烦暖和的模样，伸脱手：“来。”

“你把衡儿关起来算甚么？”佩兰急了，“她是杜家的蜜斯，不是小猫小狗。万一憋出个好歹看你如何办。”

麻痹的完成了拜堂结婚，杜衡本身坐在洞房里，哀痛眼泪都已散去，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惊骇。她没见过赵石南，但在她的设想中，必然是个斜眼歪嘴满目狰狞的家伙，才不负阿谁浪荡公子的盛名。

赵石南挥了挥手，身边的丫头老妈子都退出了房门。他解着上身的衣服，淡淡说了句：“睡吧。”

“嫂子，饿死了。”杜衡撅着嘴。

花轿前面，是杜衡浩浩大荡的嫁奁步队，大到“千工床”、“万工轿”、“子孙桶”，小到打扮盒奁，针线盒，日用小件，另有无数的金银珠玉，最末的是收藏了多年的两大箱醉花锦，两箱丝绸，两厢厮守。

“你放心好了。她才不会憋出弊端。”杜仲对杜衡太体味了，从小开畅活泼，这点折腾她经得起。

日已过午，杜衡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这个臭二哥，还真狠。杜衡忿忿的揪动手指。俄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戴桃红镶银边短袄，系一条同色湖绉裙子，比杜衡年长些的女子提着小篮出去。

佩兰一向守在杜衡身边，早已不住的擦着泪，杜仲见不得这个场面，出去看着嫁奁筹办的是否安妥。

“我晓得。”面对着嫂子的低声软语，杜衡不能像在二哥面前那么硬气。嫂子嫁给二哥，杜衡一向感觉是亏大了。二哥十七八立室的时候，也整天在内里闲逛，娶了嫂子敛了很多性子，但脾气倒越来越大，嫂子受了很多委曲。至于二哥为甚么会娶嫂子，杜家的倚靠左之祥是嫂子的亲大哥。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婚姻，以婚联婚，以姻互利。

在他的设想里，杜衡应当娇羞的把手搭上他的手，然后他便像之前各种，把这个女孩变成他的女人就完事了。

“嫂子，你嫁给二哥悔怨吗？”杜衡俄然问着。

“衡儿，认命吧。”佩兰叹口气，“或许不像你设想的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