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伥[第2页/共3页]
“然后你们四个就被撂倒了?”岑青鄙夷道。
“你们的大哥呢?”岑青问的天然是不见踪迹的岑福,他走到近前,启字力融入妖气,噼里啪啦地帮四鬼挑出缠绕在灵魂中的煞气,疼得四鬼哭爹叫娘。
“被妖怪节制的鬼就叫做伥。”
这水道宽窄两丈余,深处有五六尺,幸亏有岑禄指着路,岑青才摸到了城墙四周阿谁水缸大小的洞口,一头扎出来以后,发明内里越来越宽,阵势垂垂往上,待又游了十余丈,火线已经是坚固的空中,打斗声从洞窟深处通报过来,间杂着呼喝声,清楚便是岑福。
“仇王府……”岑青的笑容在灯火下阴晴不定,“怪不得一荒几十年无人居住呢。”
“是半人半伥。”岑禄改正道,“它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伥,古里古怪的,手里拿着一把煞气实足的刀,趁我们打赌的时候撂倒了我们四个。老迈跟它打到外边去了。”
“莫不是打出城了?”
“这处所莫不是百年前仇王府向外挖通的隧道?”岑青弹指飞出一团漂泊在身前的火球,一边走一边细心探查着洞窟里的场景,这洞窟一人多高,狭小仅容两人并立通过,但泥土上斫痕宛然,仿佛又被人重新发掘过,“是了,这隧道专门从城内通往城外。”
“那伥鬼半人半鬼,水门上面都是铁栅栏,它必定出不了城。”岑禄从灵镯上探出半个身材,对岑青提示道,而后暴露悲戚的神情来,“老迈莫不是被伥鬼宰了吧?”
岑青挥挥手,把四鬼抛了出来,冲着岑福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啊,老福。”
“我是问它们的本事!”
他弯下腰,从泥土中扒出一块坚固的事物,抹去上面的污泥,看清楚了上面的笔墨。
现在大雪已住,萧瑟破败的府邸内积雪盈尺,面前无人居住,只要风声吼怒扬起雪粉,覆盖过满目疮痍的残垣断壁和蛀梁坏楹。
嘴快的岑寿没心没肺地抢答道,岑禄给了他一拳,随后干巴巴地向岑青解释道:“我们五个是受五鬼搬运术束缚的鬼,你的别的号令我们是能够挑选不听的,以是说我们只是鬼,不是伥。
“另有别的鬼怪来过这里?”
“青蛇、五鬼、仇王府……”他抽了抽嘴角,低头在空中上看到了一行被白雪覆盖过的浅淡足迹,不过那足迹看上去歪倾斜斜,嶙峋不堪,更像是骷髅脚掌留下的陈迹。
“这个就看妖怪们给它们甚么才气了。”岑禄被岑青的喝声吓了一跳,往回缩了半截,只暴露一个脑袋,“这个伥鬼不过就是拳脚和手里那把刀短长些,别的倒没甚么本领。”
岑青咬着牙恼火隧道,念咒变幻成一套紧身衣,呯地一头扎进酷寒砭骨的水道中。
从河伯神位那边扒拉了一堆渣滓神通,只要这个定身咒另有点儿用处,岑青抬起手对那伥鬼遥遥一指,四周的灵气好像凝胶一样飞扑上去,把伥鬼解冻在原地。
“听你提到伥时的语气,仿佛连鬼都不如何待见?”岑青对他的态度很猎奇,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手腕一抖哗地把四鬼收拢进灵镯空间,沿着雪上的陈迹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