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情同手足[第1页/共4页]
“你等着啊,小霖子,我去去就来。”谭敬廷含着泪,朝门外跑去。
“那你从速的,把吗啡和针筒一起拿到我办公室来吧。”谭敬廷向郑大夫号令道。
谭敬廷从裤袋里取出钥匙交给阿龙,阿龙赶紧上楼去开门。
谭敬廷筹算这两天不回家了,他要陪着陆昱霖。因而他给桂花去了个电话。
“哪儿都疼。”陆昱霖展开含混的眼睛,见面前的人是谭敬廷,鼻翼张了张,眼眶里闪着泪光:“谭大哥,我好疼啊。”
谭敬廷给陆昱霖做了简朴的消炎包扎。然后把口服的消炎药碾碎,放在水中溶化,以后给陆昱霖喂下这消炎药。他但愿颠末如许措置后,陆昱霖的伤口能制止发炎化脓。
“但是,站长,从前次到此次,每次都是酷刑鞭挞,他陆昱霖可曾招认过一句?莫非是我们对他采取的酷刑还不敷痛苦吗?依我之见,陆昱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一味的刑讯逼供只能适得其反,我看还是攻心更好些吧。站长,我看对陆昱霖的审判还是交给我吧。”谭敬廷死力禁止住本身的肝火,想让朱弘达就此停止,不要再对陆昱霖施以毒刑。
涂完碘酒以后,谭敬廷又给陆昱霖的伤口涂了止血粉,金疮膏,然后把那些陈腐的纱布剪去,重新包扎好,随后把本身的一件白衬衣给陆昱霖披上。
“审判陆昱霖是本处的分内之事,不敢劳动站长亲身脱手。”谭敬廷见朱弘达手腕如此暴虐,真想一枪成果了他,他横眉切齿地望着朱弘达。
谭敬廷把囚衣披在陆昱霖身上,然后背起昏死畴昔的陆昱霖,朝刑讯室外走去。
郑大夫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此人停业才气强,医术不错,但此人是个典范的书白痴,不长于同别人来往,跟站里的其他同事普通话未几,既不会恭维阿谀,也不会没话找话,跟别人扯闲篇,常常独来独往,他的活动范围也很有限,不是看病,就是研讨医书。不过,他跟谭敬廷还是挺投缘的,能够说上几句话,能够这两人都属于不会攀高枝,不会溜须拍马,不长于运营人际干系的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因此郑大夫和谭敬廷干系还不错。
谭敬廷又叮嘱了桂花几句,便把电话挂了,然后把椅子搬到阁房,他怕陆昱霖早晨睡不平稳,便坐在椅子上伴跟着他,他见陆昱霖一向昏睡着,便伏在椅背上打起了打盹。
“阿龙,你去医务室拿一些止血粉,消炎药,药棉,金疮膏,纱布,绷带之类的东西上来。”谭敬廷撩了撩袖子,他筹算先给陆昱霖治伤。
谭敬廷用镊子把药棉放入碘酒中浸了浸,然后涂在陆昱霖前胸和肋骨的伤口扯破之处,固然陆昱霖还昏倒着,但碘酒的刺激让陆昱霖身子颤抖起来,嘴里收回哼哼的嗟叹声。谭敬廷尽量手脚轻点,但陆昱霖还是一脸痛苦状。
“当然是给痛得受不了的人注射啦。你别多问了,快跟我走吧。”谭敬廷一把把郑大夫从坐位上拉起。
谭敬廷把陆昱霖背上了二楼,在跟陆昱霖相处的日子里,他一共背过他三次,第一次是在黄埔军校里,陆昱霖被林教官罚做俯卧撑直至中暑晕倒,是他背着陆昱霖回到宿舍;第二次是在十九路军跟鬼子搏斗战中,陆昱霖右腿中枪,是他冒死把他从疆场上背下来;这一次是第三次,陆昱霖是被本身抓获的,然后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此次背他是在为本身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