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杰”[第2页/共3页]

戚夙容端起茶杯，与他相碰。

颠末一所寺庙时，戚夙容俄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寺庙外一名中年男人身上。他蹲坐在一尊石像下，前面摆着一张矮桌，中间挂着一块布帘，上书“代写手札，草拟状纸，扇面题诗”等字样。

“之前是有所顾忌，我不怕非议，却不能令她名誉受损。但现在……”许琛如有所指道，“我想，她或许会想要一个便利行走的新身份。”

以他的才学，当有所悟，比另找借口套友情更有感化。

男人迷惑地提笔，“杰”字很快书成。

语毕，她回身拜别，不管身后叫喊，再也未曾转头。

“求您别来了，为了少三文钱，竟然与我胶葛了半个时候，下人服了！”小贩有力地挥手，“好走，不送。”

许琛把玩着笛子，朝戚夙容的方向走来，与她擦肩而过。

此言暗含玄机，隐有预示。那里是在题字？清楚是在点拨于他。

几天后，顾锦云又呈现在戚夙容的内室，递给她一个盒子。

顾锦云见她一脸吃惊的神采，嘴角抽了抽，安静道：“谈笑罢了，我走了。”

“哪位长辈，不知鄙人是否定识？”许琛诘问道。

戚夙容忍不住笑起来。虽知许琛行事无状，却不知他随性至此。

戚夙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安静道：“中间认错人了，我姓‘卓’。”

戚夙容本日来此，只是为了与宋杰见上一面，趁便借题字与他结识，以便今后来往。但看到他写的“杰”字以后，她俄然灵机一动，故作奥秘地帮他测字，以预言相勉。

“只需写下一个‘杰’字？”他问道。

“我今晚留下过夜。”

“失礼了。”男人赶紧填上了一点。

“这是甚么？”戚夙容一边问一边猎奇地翻开盒盖，只见内里放着一套古朴精美的酒器。

戚夙容走畴昔，坐到矮桌前。

顾锦云握住她的手，说道：“不消数了，我养得起。但你何时情愿让我养？”

她将纸折好，支出袖中，留下一两银子，起家筹办分开。

戚夙容眼中一亮，考虑半晌，说道：“许先生博闻强记，见地不凡，那位戚蜜斯当敬你为师。”

以后，戚夙容又去卢家转了转，可惜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只好绝望而回。

宋家的财产和戚家一样，皆被朝廷充公。落空经济来源的他们，仅靠亲朋的帮助，想必过得并不顺意。短时候或许还能支撑，但时候一久，恐怕就不容悲观了。

“真要送我？”

她现在并不晓得，这个字在将来重若令媛。持字者，都将获得宋家人的一个承诺。

这是要奉迎将来岳丈吗？

她向他流露酒窖的动静，又将两种新酒的配方交给他。他又怎能不知，她实在是不想白白受他恩德。

“费事帮我补足。”戚夙容又将纸递给他。

戚夙容眼中微亮，拿起一只酒杯细细赏玩。玉石制成，通体碧玉，杯身形状如柱，边沿光滑而流利，一看即知代价不菲。

此子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对他说这些？

“仅此一套。”

“那你应当直接送给他。”

“我可不会帮你送。”戚夙容将酒杯放回远处，盖上盒子，推给他。

戚夙容接过白纸看了看，说道：“本是圆厚安定，却少了灵犀一点。乃至暴戾在旁，人立在侧，倒霉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