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元奚[第1页/共4页]

“显而易见。”元奚眼中闪过寒光。

牙贩乐呵呵地应了一声。

戚夙容让护院去付钱，本身则走到那少年身边，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樊子域乃妾侍之子，重生前的戚夙容不屑与之交友，对他天然没有甚么印象。但重生后的戚夙容，却深深地记着了这小我。

元奚轻呼一口气，淡淡道：“你可知此次遭到清查的权贵有几人？”

樊子域一夕之间，由王谢公子沦为贱奴，为免犯讳，今后改名为“元奚”。

“我晓得。”戚夙容笑了笑，“你看我像是意气用事之人吗？”

元奚一愣，心中惊奇于戚夙容的灵敏，半晌才点头道：“没错。”

“十几年前先皇犒赏？”戚夙容迷惑道，“此话何意？”

“我明白了。”戚夙容缓缓走到他身边，正色道，“樊子域，信赖我，你的目标与我是分歧的，我会助你达成所愿，也但愿你能助我。”

“若只是浅显犒赏，天然无甚不当，但是……”元奚谛视着戚夙容，沉声道，“若触及皇位之争呢？”

樊家亦是此次被皇上清查的权贵之一，不过他们比戚家更惨，不但被指贪污，还背负私藏贡品、勾搭外贼的罪名。其母的身份便成了攻讦的目标。

“皇位之争？”戚夙容低呼，诘问道，“密信与这些犒赏有何干系？与皇位之争又有何干系？”

真的是密信！戚夙容心中亦是惊奇。这封信公然分歧平常，竟然触及到当今圣上。

元奚思考半晌，回道：“我之前在郑世达手中，受尽欺辱，你若能帮我报仇，我便效力于你。”

“元奚？”

戚夙容凝神打量，面前这少年的表面比普通中原人要清楚，瞳孔呈阴暗的灰蓝色，确切有几分西域人的特性。

戚夙容让护院退下，书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你今后唤我‘元奚’吧，莫再叫我的本名。”元奚道，“你们戚家亦是十几年前曾接管过先皇犒赏之人，皇上顾虑颇多，你切勿掉以轻心，落人话柄，再招祸端。”

“还请言明。”

樊家被查封，樊固被正法，妻妾放逐，三代以内的直系支属全被贬为贱籍。

戚夙容还未出声，那赵管事已经上前验货，打量半晌，点头道：“这几个不错，我都要了。”

“我家与你家一样，皆遭到了清查之风的涉及。”

“那好吧。”牙贩不再多言，客气道，“小人给公子一个转手价，三十两。”

樊家与戚家一样，皆因欲加上罪而家破人亡。但樊子域却比戚夙容固执，他以贱奴之身，展转悠走于各个家属当中，忍辱负重，受尽磨难，如一只收敛气味的猛兽，耐烦暗藏，等候复仇的一天，直到遇见景王。

“必须顾忌，不然连累更多。”

牙贩假装没看到戚夙容的神采，问道：“小公子感觉如何？”

“十8、九岁的男人太大了，我只想要一个与我春秋相仿的少年。”戚夙容如此说道。

“县伯？”县伯是乃四品爵，有封邑而无权职，除了加封有功之臣，还会赐赉皇亲国戚。他姓郑，莫非是……“郑妃之弟？”

“呃，他，他曾受过刑……”大夫见面前这位小公子不过十二三岁，实在不好开口。

这回轮到元奚难堪了，他沉声道：“你要想清楚，别为了一时意气而折损了本身。”

戚夙容想了想，心头一动，探试地轻吐两个字：“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