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09. 才子佳人[第1页/共2页]

书玉一愣。这曲是苏昆生所作的《哀江南》。

独合唱给她听。

她摇点头：“醋。”半晌，又闷闷道：“但是我信赖你。”

“好呀。”书玉眉眼弯弯。

“云月是甚么时候被赎身的？”书玉又问。

方蹇看了看书玉，轻声道：“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实属不易。我们不谈那些有的没的，可好？”

方蹇答：“就在上个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来宾，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骚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

书玉呆了呆，随即噗哧笑了。本日她着一身男装，台上的方蹇水秀长裙、谈笑晏晏，可不就是戏折子里的才子才子？

“不醋了？”他笑问怀里的人。

月明楼夙来赎身轨制严苛，数十年来胜利赎身的只寥寥几人，且皆为劣等伶人。此番仅短短一个月，月明楼的红伶便要出阁，真的只是偶合？

方蹇却唱了。

甫一昂首便看到了疾步而来的辜尨。

他一愣，随即莞尔：“不要活力，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方蹇想了想，答：“是位富商，肯一掷令媛为云月赎身，想来应当会好好待她。”

书玉却笑，眉眼里坦开阔荡：“我承认我的才气不敷，但在我才气以内，能帮一个便算一个。”

方蹇微皱了皱眉，当真道：“不好，还是才子才子好些。”

曲毕。方蹇松弛了一身之力，笑看着台下的书玉。

当然，其间盘曲他决然是不会让她晓得的。

书玉微微一滞。算起来，贺子峘发信给辜尨恰好就是在上个月。

他低低地笑了。

方蹇一愣：“我从未想过分开这里。”

他一愣，先前还在暗斗，这番便好了？也不查问他在隐室与水月芙月共处的细节？这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为何不说是伯牙与子期？”书玉调侃。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你救得了一个方蹇，能救得了统统的伶人么？”方蹇的眸色有些凉。

“固然信赖，可还是忍不住活力。”她凶巴巴道。

“那是天然，”书玉笑得调皮，“以是，要不要跟我这个好人走？”

书玉一字一句道：“你若想分开，我必然尽尽力带你分开。”顿了顿，她又道：“你在这里，并不高兴。”

这一幕唱的却不再是李香君与侯方域的初见。

蓦地，唱音一顿。书玉的心亦随之一顿。俄顷，一声幽幽感喟跟着音符而下——

方蹇略一敛眉，再睁眼时已眸光悲切。几个音符唱响，寥寂哀凄之感顿生。

“书玉。”方蹇俄然正色。

这回，书玉愣住了。她不解：“为甚么？”

方蹇不答，却望着书玉道：“你说，我们这模样，算不算一对才子才子，郎才女貌？”

方蹇又是一愣，继而低低地笑了：“书玉，分开这里，我会更不高兴。”

“你不消接客吗？”书玉有些迷惑，包厢里除却她俩，再无其别人。

“……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不是让你在摘星阁里等我吗？”他蹙眉，“你若走丢了，我该上那里找你？”一回摘星阁便不见了她的身影，问遍诸伶人小生亦不知她去处，他当即一间间包厢找了畴昔。

方蹇微微红了脸：“再唱《桃花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