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关陕(4)[第1页/共3页]
他如此果断,旁人却也不好说话,当下过来几人,将康承训带下,等待张浚措置。
看着五六个军士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跪在沈拓身前,中间的西军各系将领,却也是心机各别。自靖康大变以来,西军体系经历过争端,反面,在靖康二年时,乃至有武将代表曲端和文官首级王庶差点兵戎相见,水火不容至此。
而张浚本人,脾气倔强坦直,脾气极强,一到川陕便以雷霆手腕,改换了四路经略使,全数换上了他觉得合用了人选。如此一来,川陕十路无人不晓得张相公大名,豪强有如曲端,当年曾经仗剑要杀宣抚使王庶统兵大将,张浚也是说罢就罢,要杀便杀。
除他以外,大家亦是面露惊奇之色,不晓得天子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自宣抚关陕以来,他威福自用,崖岸高大,断事时绝无人敢与他顶撞,更没有人敢采纳。只是此次,竟然被几个小军当着几万人的面,如此摧辱,委实令他难以接受。
听到沈拓如此定夺,张浚默不出声。其他诸将,也是神采庞大。张俊事不关已,杀也好放也好,倒是无无所谓,只是沈拓这一手非常标致,将张浚打的灰头土脸,张俊心中也是暗自警戒,心知这靖康天子却已经远不是当日那么好相与,绝计不成有错失处被他抓住。
如果天子直接向臣子非难,那么做臣子更是别无挑选,必须立即辞职。张浚请辞倒是没错,不过激愤之下,倒是语带不敬,乃至是调侃。
刘氏兄弟二人,倒是心中暗自不平,只感觉天子过分回护泾源兵,不将别路兵马放在心上。
而张浚一到陕西,本身先是天子近臣,拜仆射、枢使,位高权重,极受赵构信赖,委以川陕十路军政大权。
“陛下,张宣抚说曲帅扰乱军心,放纵大将投降。实在那张彦忠本身不是个东西,夜里偷偷跑了,关曲帅甚么事?曲帅向来朴重,有甚么说甚么,议事罢了,如何地就成了扰乱军心?以这条罪行,不管如何也判不了极刑,张宣抚如此断事,我们泾源军决然不平!”
而沈拓至此多日,却一向忙着巡检虎帐,访问武将,哪怕连很多副将都曾经见过天子,而对文官,除了自中原和江准赶来的几个大员沈拓访问过,关陕本地的文官却很少有如许的机遇。
沈拓将此事处断结束,却又道:“你们再说,为甚么不平?”
至于张哲、刘子羽等人,倒是更加气愤,心中盘算了主张,必然要相随张浚,与天子拒理力图。
张浚浑身一震,倒是不管如何也想不明白,沈拓此时此举,是何企图。
沈拓却似不知大家心机,只向那几个军士问道:“你们为甚么敢在营中鼓噪,不晓得军法无情?”
半响以后,沈拓方道:“曲端虽有不是处,不过以朕看来,罪不致死!”
康承训吸一口气,又低头道:“是,臣知罪,请陛下惩罚。”
待将犯法军士打完,沈拓方向张浚转过脸来,展颜笑道:“卿仍要请辞么?”
宋朝端方,一旦大臣被弹劾或非议,则臣子必须上表自劾,然后要哀辞职。
沈拓呆着脸道:“如许的想头原是对的,如何又闹将起来?”
沈拓心中亦是微觉顾忌,这曲端尚未见到,却较着是太得军心。为将帅者,能将国度军队弄的如同私军普通,却也难怪民气生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