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镜花水月[第1页/共2页]

固然始终没有听到答复，但沐灵雨从那绿衣女子对劲的神采，已经晓得苏季心中的答案。

哪吒顺手捡起一块石头递给沐灵雨，然后朝湖面的方向歪了歪头，表示她投进湖里。

“何为神格？”

哪吒唯恐王母大怒，喝道：“猖獗！你竟敢质疑娘娘！凡人的寿命少则不过百年，多则不过千载，而天神长生不灭，到时候只会苦了你本身。娘娘这是为你好。”

昔日封神榜上，不止哪吒和杨戬如许兴周伐纣的功臣，也有助纣为虐的申公豹、魔家四将、九龙四圣，另有残害忠良的奸臣费仲、尤浑，这般罪孽深重之人，乃至连商纣王这个祸首祸都城能被封为神明。

西王母答道：“那边是八寒天国。不必担忧，你想见的不是阿谁刻苦的男人，而是他身后的那只鸟。”

哪吒道：“王母娘娘有赐赉凡人神格的权力。”

望着仙宫外漂渺的白云，西王母对沐灵雨道：“你最好忘了阿谁凡人。”

沐灵雨轻移脚步，红色如雪的衣衫随风摇摆。她远远看去，清澈的湖面如镜子普通。明月和桃花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

沐灵雨不由骇然，明显骊山老母是不存在的神明，现在竟要把一个假神变成真神。她本觉得天神都是先有实后驰名，想不到竟然先徒有浮名，而后才有人弥补这个伪神空缺。

沐灵雨沉吟道：“神若不能像凡人那般相恋，又岂能像凡人那般欢愉？若连凡人的欢愉都没有，凡人又为何要成仙……”

夜色深沉，冷风穿林而过，枝头沙沙作响，传来桃花的袅袅余香。

哪吒滚滚不断的话语在耳边回荡，沐灵雨的神采愈发苍茫，问道：“可我对人间万物毫无半分功德，即便具有神格，也没人晓得我的存在，又怎会为我供奉香火？”

哪吒转头望向沐灵雨的侧脸，见她的神采黯然下来。

沐灵雨仍难以置信道：“我何德何能，平白无端被提为九重天的上神？”

沐灵雨茫然地接过石块，远远投了出去，安静的湖面皱起一圈圈波纹。

沐灵雨问道：“为何？”

西王母的声音在岸边响起：“尘凡甘心如镜花水月。你若还放不下阿谁男人，便走畴昔看一眼吧。”

西王母笑道：“罢了。归正你之前和我发言都是这类语气，倒是让我非常记念。”

哪吒道：“九重天外的端方千千万万，此中有一条是说九重天的上神，须得遵循天条，戒除七情六欲。尘寰生灵修本就不易，万不能把尘凡中的情欲带到九重天。昔日统领银河水军的天蓬元帅，便因违背这一天条而被打入六道循环。”

哪吒也不由踏前几步，猎奇地盯向湖面闪现出的画面。

苏季化身的鸟儿说道：“你还要跟我到甚么时候？”

话音刚落，一个绿衣女子缓缓走向苏季，浅笑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湖中倒映出的天下满盈着暴风暴雪，满地是冰川和雪山。无数赤身的生灵被无形的力量引向冰天雪地。

西王母趴在地上，微微点了点头。

西王母的神采微微一变。

“我一向很猎奇，你服下七色稻穗今后看到的人是谁？”

“何事？”

转眼间，白日窜改成的夜晚。

水面倒影中的绿衣女子，嫣然道：“你不肯说我也晓得，不是姜凌，不是褒姒，也不是沐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