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2页]

“十四岁……”他抬头望天，喃喃自语：“倒是做这个差事的好年纪。”

窦公公没再看他，对贰心中的小算计也毫不看在眼内，拉起那十四岁孩子的手翻来翻去细心看了看，终究点了点头：“也好，就是你吧。”

“十四了？”窦公公点头感喟：“可惜了。”他重新到脚又细心打量了那孩子一遍，“如果没有进宫，再过两年也能够娶妻生子咯。”

但是高寺人的内心却泛着惊奇。此次来的这位窦公公传闻是皇后身边来的，但是白日皇后的凤栖宫里已经来过人了，这位却不晓得为何又走一趟。但不管如何，都是比他品衔高的，本身摆布获咎不起，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拿了外务府的便条来挑人，便由他挑就是了。

那是初冬的夜里，雪薄薄地落了一层，盐晶普通，在夜色里披发着微小的光，就如同现在浑身怠倦，累的已经说不出话的那十几个孩子一样，寒微得不值一提。

窦公公看上去五十来岁，却没有这个年纪的朱紫们发福的迹象，身形极瘦极高，微微有些驼背，说话声音固然也尖细，却不刺耳：“都跪着，如何看的清楚？起来吧。”

这是新入宫的十几个小内侍，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最小的才七八岁，俱是方才净了身不久，刚能下地行走，便被安设在了大内里的这个角落里。一间背阴的屋子，十几小我挤在大通炕上，七八条薄被子横搭畴昔，孩子们的身量短，将将能够盖全。北风在门外吼怒，从窗缝门缝里钻出去，又往被窝内里侵去，孩子们只得相互切近，靠体温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