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过河卒子[第2页/共3页]
这么一担搁,就已经邻近中午了,去袁州府学还是不能迟延,严世芳叮咛了婢仆几句,与曾渔、严绍庆赶往寄畅园,筹办在寄畅园用午餐,然后乘船去宜春,严绍庆是因为毓庆堂临时休学,他要去寄畅园与母亲曹氏相聚――
严绍庆口里唯唯称是,内心道:“舜帝命大,如何害都这害不死,我如何能比,前次如果曾先生受绍庭勒迫用心来摧辱我,那我都接受不了。”
两个仆人只是不敢脱手打严绍庭罢了,拽住严绍庭还是敢的,当下一左一右拽着严绍庭的手,把严绍庭拉绑在廊柱上,肥臀朝外――
严绍庭在屋里呼痛不断,一向在看热烈的严绍庆对曾渔低声道:“我弟绍庭并没有至心改过,方才我看到他还咬牙切齿目露恨意呢。”
严世芳唉声感喟,在堂前踱步,左思右想,就在曾渔房间铺纸研墨给伯父严嵩写信,当初是伯父严嵩叮咛他代为管束严绍庆和严绍庭二人的,现在严绍庭这般骜劣,让严世芳很绝望――
严世芳怒道:“还不知错报歉是吗,是不是还想挨揍?”
曾渔倒是没甚么自责,在严绍庆和严绍庭二人当中他不成能摆布奉迎八面小巧,严绍庭固然只要十四岁,但脾气高傲恶毒,这些日子与小厮六儿另有严二虎几小我几近是不时候刻盯着他,若不卖个马脚让严绍庭扑上来咬,那就防不堪防,他曾九鲤毫不至于心慈手软到见严绍庭屁股打出血就自责,说道:“不管如何说都有我的任务,我去看看方塘先生。”
严世芳怒极,骂道:“不知改过的孽障,竟还敢胡言乱语,本日我就将你活活打死又如何。”手里竹条死命抽打严绍庭,打得严绍庭身子乱扭,臀部一道道的瘭痕开端渗血――
严绍庭哭喊道:“知错了,知错了,叔父我知错了,曾先生我知错了,我会服膺此次经验的再也不会犯如许的胡涂了。”说这话时,严绍庭脑门抵着木柱一下一下撞着,咬牙切齿。
却听曾渔说道:“晚生大胆说一句,严阁老素以谦善恭让闻名于世,本年已八十,为何不激流勇退、致仕回籍保养天年呢?”
严世芳叹了口气,曾渔固然好学有才,但毕竟幼年,不易体味他的忧愁啊,他伯父和堂兄在士林当中名誉不佳,现在伯父已老,堂兄荒唐还是,这繁华繁华能保到何时,只怕他严世芳没有因为伯父是当朝辅而得过好处,却要因伯父失势而受连累啊,再者,他的儿子严鹄过继给了堂兄严世蕃做养子――
在寄畅园用了午餐,严世芳写了两封信亲身到县衙交给许知县,然后与曾渔乘船去宜春,于傍晚时分到达宜春城北的状元洲船埠,严世芳有一个女儿嫁在宜春,他要去半子家投宿,邀曾渔一起去,曾渔婉辞,他还是住在上回住过的那家小堆栈,就在袁河边,离状元洲船埠不远。――――
严绍庆忙道:“曾先生说的那里话,绍庆在曾先生这里受益很多,曾先生没来之前,我与绍庭的干系就已经是如许,他总想到处压抑我,因为曾先生把我和他一视同仁,没有高看他一等,他就对曾先生不满,上回他想威胁曾先生来摧辱我,曾先生不从,他更是挟恨在心,此次受罚也是他咎由自取,曾先生万勿自责。”
曾渔道:“有些事劈面不好说,能够写信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