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诗书画三绝[第1页/共3页]
列氏家主子宜chūn侯祠和韩文公祠里借来一张壁桌、一张方桌和几条杌凳,俱摆放在松荫下。
那彭孝廉从方杌上站起家,清咳两声,说道:“列生、刘生、曾生三人以文会友,相约以书法、作诗和八股文比试高低,由我和傅、易两位廪生做评判,在场诸位皆是见证,昔有兰亭雅集,今有宜chūn台斗文,此亦是文人雅事――第一场是比赛书法还是比赛作诗?”
壁桌本是靠墙摆放用来供佛供神摆祭品的,窄而长,列立诚和刘行知二人就合用这壁桌当书桌,方桌归曾渔一小我用,壁桌与方桌相对呈分庭抗礼之擅,中间隔着彭孝廉和傅、易两位廪生,其他人都聚在四周围观。
曾渔词锋锋利,列立诚不是敌手,气得两眼只看本身鼻尖。
井毅直点头,这要紧时候曾渔如何就作起画来了,莫非作不出诗要发癫?
曾渔发起:“书法与作诗能够同时停止,我三人各以所善于之书法题诗一首或两首,然后请彭孝廉和诸位批评高低,如何?”
曾渔道:“彭孝廉容禀,晚生觉得以宜chūn台为题过分平常,比如考场拟题太轻易猜到,不如由晚生出题让列、刘二生作,列、刘二生也拟一题让晚生作,如许庶几公允,自拟诗也不必作了,笔录本身旧作也没意义。”
“……”
“这一笔米元章体的行书更妙,笔健意醇,的确称得上诗书画三绝啊。”
一个黄铜香炉,插着一支香,香的半截处用墨做了一个暗号,香燃至墨点处就算时候到,好笑的是,这个三足鼎状的黄铜香炉就摆在彭孝廉的脚边,一缕青烟袅袅直上,闭目端坐的彭孝廉似在受用这缕香气――
两位廪生走到曾渔这边的方桌旁一看,二人眼睛一齐瞪大,那姓傅的廪生还“咝”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似是被惊到了――
四喜摘下书袋,取出笔墨纸砚摆放在方桌上,然后侍立在曾渔身侧。
“诗写得妙,这一句‘广寒居不易,都愿降尘凡’实在是天真风趣,好诗好诗。”
曾渔道:“好,不要苦吟,这六月盛暑,免得旁观的朋友暴晒太久。”说罢便开端苦思冥想,两世灵魂献智逞能,这时,钱老《槐聚诗存》里的一首诗好似灵鱼普通跃出水面来提示他,面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既然钱老肯撑腰,那就抄……
正在思考佳句的刘行知和列立诚起先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觉悟过来后从速凝神作诗,刘行知对列立诚低声道:“曾渔狡猾,这是用心利诱我二人,不必理睬他。”
彭孝廉有些不悦,只问列、刘二人意下如何?
与此同时,曾渔也写好诗题呈给彭孝廉,彭孝廉看了,捻须浅笑,递给傅、易两位廪生看,傅、易二人起家把诗题向宜chūn台上围观的士人揭示,顿时笑声一片,却本来曾渔给列、刘二生出的题是“韩公祠”,列、刘二人给曾渔出的竟是一个“天”字题,这就比如八股文中的四书小题,常常从《论语》、《孟子》中截半句为题,让人摸不着脑筋,以“天”字为题作诗,只怕不轻易――
列立诚和刘行知皆无贰言,共请彭孝廉出题,彭孝廉很公允隧道:“那就出两题,其一是命题作诗,就以宜chūn台为题,绝句、律诗皆可;其二自拟,必须在一炷香的时候内作出两首诗并誊写出来,三位可有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