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千古文人侠客梦[第1页/共3页]

郑轼倒是瞠目道：“笑谈罢了，何至于此！”郑轼墨客气重，一贯喜好群情朝政、藏否名流，公论出于黉舍嘛。

次rì一早，郑轼把店伴计毛小二叫过来扣问，方知鹅湖书院间隔河口镇埠口有三十多里路，去玩耍的话来回要一天，曾渔道：“三痴兄，时候仓促玩耍也难纵情，不如等我从袁州返来再与兄同游鹅湖，如何？”

曾渔笑道：“三痴兄要养门客吗。”

这个郑轼还就惦记上习武了，曾渔道：“习武就算了吧，这是要自幼练的，不过弟能够教三痴兄一套八段锦导引法，耐久修习，可蠲除疾病，强身健体。”

在四海居堆栈用了早餐，伴计毛小二已经代为雇好了一条航船，这船是毛小二姐夫的船，毛小二为姐夫揽到了买卖，又得了郑轼和曾渔的十文赏钱，非常镇静，帮着四喜把行李搬上驴背，热忱相送，请两位公子下次来河口还住他们四海居。

郑轼笑道：“曾伯母，长辈也育有一女，本年五岁，玩皮犹胜男童，哪有妞妞灵巧，你们很快就会晤到了。”

曾渔笑道：“三痴兄胡想实在很多，又想当侠客，又想当孟尝君――”

铅江山口到贵溪鹰潭坊水路一百八十多里，逆流而下也得四个时候，午后，曾渔取出吕翰林送的悟峰云雾茶与郑轼咀嚼，这类茶叶形似莲子心，锋芽挺拔，sè泽翠绿油润，开汤后香气扑鼻，郑轼品了两口赞道：“好茶，鲜爽甘醇，不比苏浙名茶逊sè，只可惜申明不扬。”

郑轼道：“千古文人侠客梦，愚兄自幼就神驰那种来去如风雨、神出鬼没、称心恩仇、豪放仗义的侠客境地，就不晓得是不是真有，迩来听到一则奇闻，掌锦衣卫的太子太傅陆炳，竟有盗贼夜入其豪宅，取金银珠宝而去，陆炳亲眼所见，屏气蹑足不敢出一声，到了第二天，陆炳把昨夜当值的巡城御史唤来，严词怒斥，勒令这个御史与五城兵马司三rì内破案，岂料当夜，那悍贼又潜入陆炳寝室，揪着陆炳说我要杀汝易如反掌，陆炳吓得魂不附体，伏地告饶，那悍贼嘲笑一声，倏忽而去，不之所之，陆炳不敢再清查了，此事不了了之――九鲤，你说这人间有没有如空空儿、jīngjīng儿如许技艺的奇侠，连陆炳那样权势熏天的人物也对其无可何如？”

郑轼道：“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也是我的胡想。”

每当有大船超越去或者交叉而过，妞妞就会问曾渔：“哥哥这条大船是去那里的，船上装着甚么货色呢？”

曾渔笑，说道：“小说家言，三痴兄也信吗，当然了我不敢说没有，归正我没见过，我伯父走南闯北四十年，也没有见地过，强盗倒是碰到过，若只两、三个，那我伯父就打倒，如果一群，我伯父就出示他的罗盘和伞，风水先生，没甚么可抢的。”

曾渔道：“那是因为没驰名流高人鼓吹它，陆羽在上饶时还没有这类悟峰云雾茶，不然写入他的茶经，这类茶价就远不会是现在这般昂贵了。”

郑轼也笑：“唐传奇里的一击不中就远遁千里、人又能化作剑丸，明显太缥缈，我也不大信赖，但陆炳这个我有点信赖，但愿真有。”

曾渔一本端庄道：“那船颠末时，风里就带着一种酱油香啊，妞妞没嗅到吗？”

曾渔大笑，转头见船尾的船夫一边摇橹一边听他二人说话，也咧着个嘴在笑，心中一动，问：“船家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