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抄诗不如会散手[第1页/共3页]
那手持鸠头杖的老儒忙道:“这画我买了,小书僮,从速收了画,带我去见你家少爷。”
四喜目瞪口呆还未及说话,那老儒不忿道:“这四幅画只值四文钱?你看这幅梅花图,运笔顿挫有致,含苞、yù开、盛开,小蕊大蕊,俯仰有姿,清秀矗立,活泼逼真,再看这梅枝骨干――”
缣巾青年又打断老儒的话嘲笑道:“无价那就是一文不值了?算了,我看这小奚奴摆摊不幸,以是赏他四文钱买这四幅画――收画,收画。”俯身拔掉画纸上的小石子,就要把画拿走。
曾渔忙道:“没有没有,只是不知老先生为何垂爱?”
曾渔赶快道:“本来真是谢先生,失敬,晚生失敬。”
这青年男人身后另有两小我,都是读书人打扮,横冲直撞到了画摊前,“刷刷刷”声响,三人一齐翻开手中折扇,为首阿谁戴缣巾的青年扫了两眼地上的水墨画,问四喜:“谁画的?”
四喜抬头瞪眼那缣巾青年,叫道:“你欺负人!”
缣巾青年道:“这四幅画我已买下,你要的话我就割爱让渡于你,你若不要我就拿走。”俯视四喜,喝道:“拿了这四文钱快走,再不走我就揍你。”俄然肩膀被人一拍,有人在他身后问道:“这四幅何时卖给你了?”
“好。”这眇目老儒赏识地看着曾渔,呵呵笑道:“曾小友允文允武,真奇士也,妙极,妙极,老夫最爱你如许不读死书的俊彦。”
眇目老儒笑道:“那就是老夫,那rì傍晚老夫命二仆在杉溪驿到处寻你,却道你与乘船走了,意殊怅怅,今rì却不测相逢,喜何如之。”
四喜昂首寻觅曾渔,想问少爷一两银子卖不卖,这时却听那缣巾青年对老儒道:“你出一两银子?好,把银子给我,这四幅画就归你了。”
“你这小厮,快快罢手,别按着画,不然一脚踩折你的小细胳膊。”
对一个知名画者来讲,这已是极高的代价了,须知徐渭三十岁时的花鸟画也只卖3、五百文一幅,这老儒在杉溪路亭碰到曾渔一家,这时又在抚州看到四喜卖画,当然是以为曾渔贫苦或者碰到了甚么费事急需银钱,故而出银一两要先把这四幅画买下来,待见到曾渔后再问曾渔有甚么困难――
曾渔用心拖长声音,就见这老儒大笑道:“你那里会孤陋寡闻,我们七子社之前只要六子,前几年才有七子主盟,哈哈,老夫便是那七子之一的谢茂秦。”
四喜听这缣巾青年口气远没那老儒驯良,便不肯答复,只问:“几位公子买画吗?”
四喜跪着双掌按住地上的画纸叫道:“不卖,不卖,谁要你这四文钱,毫不卖。”
缣巾青年霸道道:“我既给了钱,这画就是我的,你敢忏悔我就揍你。”
曾渔道:“这几幅画是我所作――”
缣巾青年嘲笑两声:“嘿嘿,四文钱,这四幅画又未标价,当然是给多少是多少了。”
那老儒道:“我买,四幅画先给一两银子可好,小书僮?”
“恰是恰是,既已买下,这四幅画当然就归罗公子统统了。”
缣巾青年打量了曾渔两眼,见是个没有功名的少年墨客,口音与这卖画书僮一样都不是本地人,便道:“就算是你所作,我既已出钱买下,那就是我的。”
眇目老儒道:“书画无价,讲价则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