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骤起波澜[第1页/共3页]
黄禄保道:“我一个下人那里说得清,曾公子见了我家老爷天然一清二楚。”语气里仿佛对曾渔有点不满。
世人面面相觑,都惊住了。
曾渔道:“多谢教员珍惜,但门生不惧考核,为了让那些人看清楚门生的明净,门生愿以小我名义向按察使司提出考核磨勘申请,不然,那些人会借机肇事。”
因为客岁袁州府道试舞弊案,黄禄保与曾渔生了嫌隙,不过曾渔也清楚黄禄保对他怨气是有,歹意倒不至于,毕竟黄提学很看重他,便道:“那好,我这就去。”向船上的郑轼、吴春泽几人说了一声,就带了书僮四喜随黄禄保向东书院大街行去。
曾渔问:“不知有何急事?”
想到这里,曾渔脸现调侃之色,心道:“分宜严氏对我非常礼遇,做卧底这类卑鄙的事是我曾九鲤做得出来的吗?严嵩父子是没好了局,但投奔徐阶就有好了局?徐阶本身因为后辈家奴为非作歹在其暮年也被抄没了很多田产,徐阶以后是高拱,高拱以后是张居正,这些权倾一时的大人物可贵善终……”
黄提学苦笑道:“礼部体恤老朽身弱多病,难以胜任沉重的阅卷公事,故另择别人主持。”
――另有,与严嵩干系密切的陶仲文仙逝后,徐阶保举的扶乩羽士蓝道行当宠,陶仲文、邵元节都算是龙虎山正一道派系,而他曾九鲤现在是龙虎山张氏的半子,狠狠打击他曾九鲤正能够管束分宜严氏和天师道,这是倒严派一石三鸟之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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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渔表情极其庞大,既歉疚又气愤,黄提学廉洁有清名,阔别都城做处所学官,与严嵩、徐阶之争无涉,大明朝又有哪个当官的敢包管部属一个个都能秉公守法,部属出了枉法之事能不秉公一查到底这就是称职的好官,袁州道试的舞弊案早已查清楚,主谋凌凤曲和那些作弊考生已承遭到惩办,并且道试的首要性远不能与乡试和会试比拟,问责亦轻,可那些负有纠察百官之责的御史、给事中却在乡试将临之际借这事来向黄提学发难,绝对是出于党争的私心,为了是打击他曾九鲤,堂堂正四品提学副使竟被他这么个小小秀才扳连,这也真是奇闻了!
只听那柳堤上的人又问了一句:“曾九鲤公子是在这船上吗?”
――这当然是因为他与分宜严氏有那么一点干系,另有,胡宗宪以军功嘉奖他的八百两银子想必也会被倒严一党盯上,因为胡宗宪是被看作严嵩一党的,倒严权势搜刮严党罪证是大小不遗,倒不是决计冲要击他,只是借打击他来达到进犯胡宗宪和严嵩父子的目标;
秋阳朗照,湖光亮媚,黄禄保神采却有些阴沉,笑得颇勉强,叉手道:“我家老爷有要紧事见曾公子,曾公子这就随我去吧,我家老爷必定等急了。”
严健往高升巷去了,曾渔朝白马庙看看,不知那位白袍客还在不在庙里,应当是早就分开了,那日白袍客的那番话成了贰内心的一个结、一处隐忧――
黄提学叹了口气道:“这事客岁就由按察使司查问过,我也详细申文有司,原觉得没事了,不料又被科道官揪出来,以是今科乡试只能避嫌。”
黄提学正视曾渔,谛视半晌,点头道:“南京科道官要求按察司王分守彻查客岁江西道进学测验舞弊案,亦提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