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第1页/共4页]

捧着罐头的莫卿卿又开端抖。

风倾然挑着莫卿卿的下巴不让莫卿卿避开。她说：“你别动。”细心地看了看莫卿卿的眼睛，放开莫卿卿，语带犹疑地问：“你之前传染过植物种子以后又生过病发过烧？”

坍塌的房屋修建物下方有很多浮泛和裂缝，风从浮泛、裂缝中吹出来，吹得“呜呜”作响，如同鬼哭神嚎。大风中，不时有大小不一的水泥块从废墟上滚落。

莫卿卿微风倾然的神情尽皆一变。

莫卿卿看了眼可乐，踌躇了一下，便放下了，说：“我还是省着点吧，你身材衰弱，一会儿你喝。”她把可乐放回帐篷里，起家去干活，一昂首便瞥见不远处的废墟上方有两只绿油油的眼睛虎视眈眈地俯视着她们。

风倾然见到因祸得福的莫卿卿一本端庄地心疼本身的模样，不由莞尔。

莫卿卿觑了眼风倾然，惊问：“你还会做□□？”

莫卿卿顺手拣起块砖头把刀身勉强敲直，别回腰间，便举着火把去寻觅能燃烧的东西。

风倾然紧紧地跟在莫卿卿的身边，仿佛在防备着暗藏在黑暗中的伤害。她提起莫卿卿提返来的那桶油，浇了半桶在火堆中，把火燃得更旺。

同时，“轰轰”的重物踩踏在车顶上的声音缓慢靠近，一团足有卡车大小的巨兽从火光的另一头扑了过来。它跃过她俩地点的小帐篷，跃向了她俩身后的那头怪兽。

风倾然把莫卿卿头上照明的头灯关了，冷静地把钢筋支起来戳在她俩的中间，另一只手则指了指头顶上方，又指指钢筋，再指了指内里。

公交车旁原有的那辆小轿车已经被刚才路过的那头巨兽一脚踩飞，被怪兽踩飞过来的这辆被踩得扁平的小轿车斜立在另一侧的一辆面包车上，在它与公交车之间恰好空出一条车道宽、一辆公交车长的空位。

塑胶烧起来的味道太臭，莫卿卿先烧拖返来的木质家具碎块。家具碎块要么是大要有漆，要么是压抑成的复合板，烧出的烟又臭又呛，在废墟旁这狭小的空间里，即便有大风把烟吹散，仍熏得莫卿卿头晕脑胀。

风倾然跟在莫卿卿的身后钻进帐篷，她拍了拍莫卿卿肩膀上背上感染的植物种子和絮状物，问莫卿卿：“你身上不痒吗？”

又一声更大更响的吼啸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那声声响若滚雷，震得她俩的耳膜作痛。

风倾然没接。

莫卿卿听到风倾然的声音欣喜地跑到风倾然的身边，说：“你能说话了？能走吗？我们得尽快分开。”

莫卿卿明白风倾然的意义，她颤抖着，把西瓜刀抽出来握在手里持续颤抖，还不忘做好随时打滚逃出帐篷的筹办。她听着小轿车被压扁的声音，心跳如鼓，大气都不敢喘。

她很想问风倾然：你会打斗吧？

她想到她俩和大怪兽的体型差异、力量差异，又感觉不管风倾然会不会打斗都没甚么用。她趁着有火做保护，又把中间的几辆车搜索了遍。车里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坏了，只要一些罐头、密封瓶装的东西还能用。她没在车里找到备用的汽油或柴油，本想着到油箱里抽点油，但油箱淹没在植物中，她微风倾然又都不会从油箱中抽油，只能望着油箱叹了口气，两人一起回到帐篷前，看着汇集到的那七桶食用油面面相觑。

莫卿卿又累又饿，拿起从中间的车子里搜来的罐头食品便钻回帐篷里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