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又见故人[第1页/共3页]
“现在月神令不是已在我手中了么?”玄衣男人笑着接了一句,又道,“现在朝局不定,贾后虽借卫伯玉之手削藩遣诸王去封地,却也会是以而激起诸王的气愤,当今又有王武子驻守于汜水关的十万雄师,八星环祠,贾氏一族焉能悠长?”
那老叟晓得自家郎君惯会开打趣,却也被这句噎得老脸一红,无法的低唤了一声:“郎君!”
跟着他的这一行动,四周顿时又传来尖叫声连连,有嗓音特别大的小姑子不由欣喜的喊道:“王郎为我们留步了,王郎要策马而行,王郎承诺我们策马而行了!”
老叟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郎君的意义是,静观其变,坐观虎斗,抑或是借刀杀人?”
那马车上的徽志对乐宁朦来讲,也是熟谙得再也不能熟谙。
老叟说到此处,言语中有着焦心,然玄衣男人却不觉得然,打趣般的嘲弄道:“如果我谢氏要靠一个女巫的卜算而强大起来,叟,那我是不是能够坐在家里吃喝等死就行了?”
老叟又似恍然道,“以是郎君才会将那些劫匪送至骁骑将军王武子手中,便也是想借王武子之手去肃除贾氏这一颗毒瘤……”言至此,又似不解的皱了皱眉,“但是,郎君,你又为何没有将那位小姑子留下?”
“哈哈哈……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值令媛,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揽弓捷鸣镝,长驱上南山。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飞鸢。观者咸称善,众工归我妍。返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
“郎君,你说甚么?”老叟似听清又没听清,错愕的问。
仿佛逢迎着陈妪这份雀跃欣喜之情,车厢外也传来远近不齐莺莺袅袅的吟唱,嘈喧闹杂中却也不刺耳清,那唱的是:“王郎王郎,请翻开车帘容我们一观!王郎王郎,何不策马而行?”
“贾氏一族权倾朝野,阴阳家为贾氏所用,唯宁氏不肯立于墙危之下,独濯独清,其风骨之佳可令人佩服!我谢氏虽比不上琅琊王氏家世崇高显赫,为人之道,应有的风骨与时令却不能输于任何人,怎能以强凌弱,去操纵一个孤女呢?”
“东君大人虽有言,光我谢氏门楣者必乐氏女,但是她也为郎君你卜算过一卦,如若不能为我谢氏所用,她将会是停滞郎君出息的克星啊!”
若不是陈妪早已见过王济赠送女郎的马车,在看到那些玉勒雕鞍,沉檀车厢,珠帘斜卷,就连车轮子也精雕细琢好似镶上了无数宝石般的华樱车马时,陈妪估计要惊得半天都合不上嘴。
抬首一看,见自家郎君已长袖飘起,人如展翼而飞的鸲鹆掠过水面走去,成为芳草萋萋,无边荫绿中最为绮艳风骚的一抹色采。
“王郎如何停下来了?王郎马术惊人,可未曾为任何人止步,那马车中是何人?”有人不由嘀咕道。
骑在马背上的少年乌发墨瞳,广袖如云,腰悬古剑,跟着他的奔驰如电,烈鬃当风,衣带袍袖更是高高飘举,显得那身姿更加的玉树临风,萧洒醉人。
这马车上的徽致便恰是琅琊王氏的徽志,现在在朝有人中美玉之称的尚书王夷甫,在野更有竹林七贤的王戎,但此二人都已致不惑之年,想来能被年青姑子们视为檀郎,牵手围观,送花吟唱的应当只要阿谁举止放诞风骚不羁但却有神仙之姿的王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