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辞行[第2页/共2页]

岳麟道：“如何会。苏城要传动静到都城，一来一回要好久，恐怕他还不晓得苏城有个新音社呢！”他想了想，皱眉道：“比来上京氛围不好。他此次南下，也有避避风头的意义。”

身为伶人以及一班之主，商雪袖免不了要抛头露面，就如告别的事儿，也理应亲力亲为。

马老板摆摆手道：“商班主说的也是真相。实在我倒是希冀能看到新音社和镜鉴班同在苏城献演，打擂台这么热烈的事，传出去也是一段嘉话。”

商雪袖点点头，看着岳麟走在前面的背影，明白了萧六爷让两位岳师父同业的企图地点。

一群人一哄而笑道：“甚么北戏！没说叫新音社，是种你听都没听过的戏，叫明剧！”说罢又起哄道：“二哥，来一段！你不是这几天一向哼来着么？”

说是听壁角，实在只是从包间挪到大厅，商雪袖不饮茶，只戴了帷帽悄悄的聆听，有了这层遮挡，她一双矫捷的眸子子四周瞄着。

商雪袖沉思半晌，道：“的确有惧。余班主负盛名南下，能戏甚多，文武都来得，我偶然与他硬碰。何况，苏城固然繁华热烈，但也并不是夜夜歌乐的处所，我若将苏城的百姓和来往客商都唱饱了，待到他来，以他的名声……”她略有些歉意的看着张、马二位老板，道：“请两位勿怪我话说的直，余梦余必然也是挑刘馆主的荣升戏台，若不能满座，于我于他，都没有甚么好处。”

邻桌的人也没嘲笑他们，反倒用有些羡慕的口气道：“我一场都没听到，我大舅子是做差役的，倒是有幸陪着宋大人听了几晚，传闻新音社的商雪袖是个色艺双绝的人物儿。”

岳麟想了想，道：“是，也不满是。一方面，我们不肯意你一开端就在苏城与余梦余对上；另一方面，也是最首要的启事，明剧好，你的戏好，不能一次就在苏城唱够，反而会显得便宜。”

岳麟看着明朗朗的月色，道：“此次来苏城，独一的遗憾就是这几日没有其他梨园子在苏城坐馆或者搭台唱戏，不然传播的会更快一些。不过你也无需焦急，明剧的推行，不是几日之功，也没法凭你唱几晚便万人争唱，切勿失了平常心。”

直到商雪袖和岳麟回到荣升戏馆，她的心还是热热的，脸也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