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画观音笛声悠扬心难静,无奈出宫重逢闹市叙前情[第11页/共12页]
身后有要护之人,枫灵处于被动,故难占先机,只得屏住呼吸,待那人先脱手。那人也不肯迟误工夫,一个旋身,便到了枫灵近前。并且,枫灵来不得惊奇,横剑相挡。铁器撞击处,带出一串火花。那人不给枫灵反应的机遇,变招极快,招招是杀招,清楚欲置枫灵于死地。
“公主。”枫灵向她施礼,轻声唤她。
凌晨的阳光和顺而暖和,好似轻柔的纱巾,拂过人的脸颊。
“欸,驸马先别走——驸马应是读书之人吧?”怜筝眼睛轻眨,带了些不怀美意的滑头意味。
枫灵一愣,呆在原处,又转头看了看寝殿,一时不知所措。
何必固执阴阳间。
“不不不,我不要你被劈死,”怜筝忙道,忽而调皮一笑,“你得承诺我,全听我的措置!”
“欸,少爷,你只问别人,如何不问问本身?我看您的心机仿佛不在这小小的凉亭当中啊,天凉,为何不回房睡觉?”爱笙避而不答,倒是体贴肠体贴枫灵的景况。
在屋瓦崩裂的噪音下,怜筝竟然还未全醒,只是浑沌地问了声谁,就又沉甜睡去了,实在是叫枫灵哭笑不得。
枫灵一头雾水,“血咒”,仿佛听爱笙提及过,但是,那是甚么?
因为枫灵的参与,那一剑刺偏了,稍稍减缓了些许力道,却正刺在枫灵的心脏四周。枫灵心中默念,万事休矣。
冰冷的玉贴上了唇边,生出温润暖意,枫灵吹响了玉笛,葱白纤细的手指起起落落,按上在笛边浮泛。
叶寂然沉默很久,声音降落了很多:“是一个女人,长得很标致的女人,但我不知她是谁?”
杨四手捻长须,笑道:“是我叫她不要奉告你的,你也别怪她。枫灵,与我说说你的事情。你究竟是如何假死脱身,又如何会到了这都城?”
枫灵思考很久,缓缓昂首,再开口是尽是诘责和诘问:“叶寂然,你知不晓得怜筝喜好你?她当初比武招亲也是为了你,你没来,她没体例才嫁了我。而你不问青红皂白地要来杀她,你知己安在?还是说,你底子没故意?”
“喜好”二字入了耳,虽是平平,却仿佛高山起惊雷。
刺客蓦地罢手,仿佛深思了一阵好辩白她的声音:“嗯,是你?哼,可惜了!”他仿佛惜字如金,懒得与枫灵解释甚么,便又换了架式,还是要下杀手。
枫灵瞧准了他身形不决,手型蓦地一转,一剑向那人刺去。
枫灵悄悄立在她的背后,向她笔下的画作看去。怜筝太专注于画,竟然没有发觉到枫灵的到来,还是在画着。
枫灵捂住了她唧唧喳喳描述着天桥描画场景的嘴,重新蒙上了她的脸,叮嘱她噤声。
“但是,那是我……”枫灵眸子一转,掩去眼中仓猝,重新清算了思路,淡然道,“但是,那是我被叶寂然打的。”
“我要赐一把宝剑,斩尽奸佞。”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这句话是甚么意义?”怜筝还是笑眯眯的,流暴露些许小聪明。
墨笔勾线,她让那双慈爱的眼睛展开,透出了机警的色采。
侍卫官苦笑连连,只得信了这鬼都不信的大话,放了枫灵三人入宫。
爱笙垂首不语,端倪间有些难堪的意味。
“早啊,驸马爷,”公主笑眯眯的模样反而叫枫灵感到了些许惊悚,比本来她冷若冰霜或想方设法的回避时,还叫人惊悚,“昨夜你披了件衣服就睡了,我还特地给你找了床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