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瘦金[第1页/共3页]
“字品不即是品德?”那人喃喃念叨了一声,脸上黑沉尽退,俄然笑了,“倒是个风趣的说法!”
她倒是想弄块田黄石,可惜囊中羞怯得紧啊!即便在清朝,最浅显品格的田黄石也还是比黄金都要贵!!她一个未出阁的格格,常日里的支出也就只要每个月五两银子的月例罢了,怕是攒好几年都不敷买一块田黄石!而嘤鸣到底不是这方面的发热友,以是也便熄了这个心机。固然她也有很多值钱的金饰,可女儿家的私房物件,总不能拿出去当了吧?以是也只能选了鸡血石了。
嘤鸣立即严厉隧道:“我这是客观、公道的说法!”说罢,嘤鸣见宣纸上的字已经干枯了,便熟稔地卷起了这幅字。既然此人不是平凡人物,嘤鸣也不像获咎得狠了,见好就收也就是了!保不齐这家伙还是个贝勒、或者王爷之类的人物呢!不然如何一句话发下去,就能从平郡王府里拿到最上乘的文房四宝?可见是连平郡王都要给几分脸面的人物,爵位如何会低了?
这时候,华服男人淡淡道:“改天我捎块田黄石给你。”
俄然,嘤鸣仓猝道:“那等一下,我落个钤印吧!”――前不久才请了京中一个驰名的钤印徒弟刻了个印,现在恰是排上用处的时候。
嘤鸣笑着道:“是我的小字。”――这辈子她固然叫纳兰英宁,也实在舍不得上辈子祖父给起的好名字,以是借府中教诲功课的张先生的嘴巴,又让他把这两个字取了给本身当表字了。这个期间,女人有表字,也算是个很奇怪、很时髦的事儿了!
华服男人冷静又卷起了那副字,他叹道:“这个我收着了。”
自古以来,有表字的,可凡是都是才女呢!嘤鸣天然很有几分对劲。
华服男人温声道:“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是诗经砍木篇里的名句。”他方才赞了一句,便道:“刻工倒是尚可,不过印章才是也太次了些!”
“八年?只要八年罢了吗?”这个华服男人的神采俄然有些难过与庞大之色。
嘤鸣也不理睬他,直接从小厮王钦带来的几根羊毫当选了一根最细的,用手摸了摸羊毫的毛,是羊毫、狼毫参半,前者软、后者硬,如许的搭配恰好软硬适中,很合嘤鸣情意。她细心詹饱了墨汁,又刮了两下,细心再瞅了瞅笔尖,没有多出来的毛,就不必拔掉了。点了点头,嘤鸣素白如玉的手悄悄从宣纸上抚摩过,这宣纸比她常日里用的质量都雅不止数筹,非常细致。总得来讲,对于这一整套文房四宝,嘤鸣很对劲,乃至很有几分欣喜。
这话让嘤鸣一噎,这厮公然很叫人不爽啊!!嘤鸣不客气隧道:“宋徽宗不是好天子,莫非董其昌就是好臣子了?!”――宋徽宗亡了北宋,可董其昌当官更是鱼肉乡里、臭名昭著!嘤鸣瞧着那人也噎住了的模样,又补了一句:“这俩都不是甚么好鸟!!”
那人目视着那一沓宣纸,上头的第二张也染了很多的墨迹,可见是透过第一张印了下来,他又仓猝翻了上面一张,竟然也印上了少量星星点点。他忍不住面露惊色:“你的字,竟力透两层层宣纸?!
嘤鸣思忖了一会儿,便道:“有八年了吧。”――她冷静在背面加了“这辈子”三个字。
“嗯?”嘤鸣有些不解。
宣纸是一种比较厚的纸张,且质地紧实,普通笔力很难渗入,何况是透过两层宣纸了!嘤鸣却感觉理所该当,瘦金体本来就是一种遒劲的字体,方才她写得又格外卖力,透过两层也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