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病逝[第2页/共4页]

胤祺点了点头，又细心地想过了一圈儿式微下甚么，这才叮咛轿夫起轿，自个儿也坐了归去，翻开了梁九功刚塞出去的那一个食盒。

候着甚么，他未曾明说，却也并不难猜到。胤祺点了点头，略一沉吟才缓声道：“依公公看……我该不该畴昔？”

康熙的手悄悄地颤了颤，终究替她悄悄地掩了掩被子，放缓了声音道：“你累了，就放心睡罢。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就甚么都是新的了。”

“我何必再胶葛他……”皇后痴痴地笑了起来，有两行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她极力地抬起手，像是想要碰一碰胤祺，却像是隔了无边通途普通，终究也只能有力地跌回榻上，“我晓得……若不是他救了老祖宗，你必然早就杀了我了――可你干吗不早点儿杀了我呢？你可知这些年，我活的有多累，有多辛苦……我甚么都没有了啊……”

皇后的声音比前几日衰弱更甚，只说了几个字便不得不断下轻喘一阵，又缓缓侧过甚低声道：“过来……叫本宫，看看你……”

事出俄然，胤祺倒是乐得少吃一顿饭，套上衣服便快步出了门。只是这肩舆还没转动，梁九功就吃紧忙忙地捧了个食盒出来，不由分辩地塞进他怀里：“阿哥好歹先垫垫肚子，如果有何不测变故，只怕这一宿都得落到承乾宫里头，甚么都吃不得，到时候可要有好一番罪受呢。”

她的话俄然被康熙淡声打断，顿了半晌才又轻笑起来，怔怔地望着虚空低声道：“你恨我……你也应当恨我。时至本日，尽是咎由自取……是我害死了你的胤祚，又毁了你这个心尖儿上的儿子，是我做的，都是我，我一向不肯信那些事，我不敢信，以是我逼着本身恨你，使尽了手腕抨击你……”

肩舆在承乾宫门口停下，胤祺便被在门口守着的寺人仓促引了出来。梁九功倒是比他还到的早些，正在廊间守着，一见着他就快步走了过来，微俯了身低声道：“皇后娘娘已昏了三次，醒来便说要见阿哥。万岁爷说由着阿哥的意义，如果想去便去，如果不想去，就跟着兄弟们在偏殿候着……”

晓得的太多当然不是甚么功德，乃至很能够是取死之道――可他倒是个必定了不会担当大统的阿哥，也就在底子上断了最大的威胁。只要康熙情愿护着他的命，又能拿得准他不会生出那些个不该动的心机，要把他当作一个能时不时的说说至心话的树洞，或许还真是个不错的挑选。

固然吃着确是好吃不假，可那卤肉腊肠毕竟都是荤物，胤祺只吃了一个便有些够了，只将剩下的拢到袖子里头带着――他算是看出来了，梁九功给他塞得这些个东西，压根儿就不是叫他路上全吃完，而是给他备着早晨守孝时垫肚子的。看来他那位皇阿玛还真是为了他这个算不得甚么的弊端操了很多的心，乃至不吝主动撺掇着他破端方，却也叫贰心中实在不免有些感念。

“毕竟也已到了这个时候，万岁爷内心头……大抵还是想顺着娘娘的。”梁九功天然明白他的意义，细心地思考了半晌，才终究低声回道：“并且……主子仿佛老是觉着，万岁爷像是成心想让阿哥闻声、瞥见些甚么――主子大胆说上一句，阿哥内心得稀有儿，万岁爷指不定甚么时候，只怕就得问阿哥些要紧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