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逼迫[第1页/共3页]
胤禛没有再多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胤祺转过甚望向阿谁气得面色通红的少年,内心却愈发感觉利诱不解——他昨儿但是好不轻易给他那位皇阿玛搭了那么大一个台阶,叫他白叟家几近是顺着坡一起滑到东宫,跟太子尽释前嫌去了。就算没有功绩也总得有点儿苦劳,可这一名太子伴读又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第一天就跳出来针对他?
胤祺的话音方落,边儿上几个年纪小的阿哥就都忍不住偷笑起来。那少年的面色蓦地一沉,眼里带了些愤怒的神采,厉声道:“你竟敢说我是——”
只不过——为了压抑一个不过六岁的小阿哥,却用上了如许的手腕,就实在显得有些在理取闹了。就像是上学的时候门生干部张嘴闭嘴的告教员一样,不过是以势压人罢了,有效归有效,却不免要给人些狐假虎威的感受,普通不到实在要紧的关头,是不该随随便便用出来的。用很多了,天然也就叫人家看轻了。
这话一出,三阿哥忙回身轻咳了几声粉饰着笑意,七阿哥胤祐更是已笑得直不起家来,边上几个才刚开端发蒙的小阿哥也是一片轰笑。连一贯严厉沉默的胤禛,嘴角竟也是不由得微微挑起,眼里便伸展开些许促狭的笑意。
胤祺半跪在地上等着太子发话,神采还是一片淡然,眼里噙着耐烦而温和的笑意,几近像是对着一个率性闹脾气的恶劣孩童,全不见半点儿的恼火不满。
他可一点儿都不怵这打千儿——要晓得,这打千儿里头的门道也多的是。他宿世演的清宫剧实在太多,演很多是些极有风骨的萧洒人物,偏他又是个精益求精苛求完美的性子。一来二去的揣摩多了,这最根本的几个行动如何都雅如何萧洒,如何样演出来能叫一群人赞不断口,几近没人能比他更明白。这还只不过是打个千儿罢了,如果有机遇叫他耍上两个剑花,或是弹操琴写写字,比划比划花拳绣腿,他绝对有信心把这一群端庄的前人震得说不出话来。
在宿世,胤祺还从未曾见过任何一个少年身上能有如许的气势。哪怕是那些被人们所戏称为“太子鞷党”的高官富商的后代们,身上的气度也绝比不上面前这一个少年分毫。
心头腾地冒起了一股子邪火,太子狠狠地盯着他,眼里竟模糊带了些戾气,望着地上跪着的胤祺嘲笑道:“你公然是个懂事的……既然懂事儿,那就在这儿跪着吧。另有半个时候才到上书的时候,孤心中沉闷,你就不要出去惹孤的不快了。”
“狗仗人势的主子!”胤祐低声骂了一句,一把扯住胤祺的衣袖低声道:“五哥,你休要理他,他是太子的主子,可我们是太子的兄弟!”
他说了一半便俄然反应了过来,忙把剩下的话尽数咽了归去。胤祺却只是诚心肠望着他,还是含笑着温声开口,还体贴肠帮他把剩下那半句也补了完整:“我没说你是永定河里的王八,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五弟好辩才啊……这尚书房,但是有日子没这么热烈过了。”
只要不是兄弟们不顾情分的把相互往死里坑,这类程度的小打小闹,胤祺还是很有兴趣参与的。更何况他畴宿世开端,就一向对这一句典范的京骂念念不忘,总想找个机遇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过把瘾——谁叫他生得过分端方斯文,即便是有机遇演诸如侠王十三阿哥类的角色,导演对他的定位也永久是儒雅为主风骚为辅。更有甚者,常常为了逢迎观众们“爱他就要虐他”的奇特恶兴趣,凡是他接的戏,十部剧里头有九部都得是哑忍憋屈挨欺负,时不时再来个鞭挞囚禁,吐血吐得都练脱技术来了,这肆无顾忌痛快骂人的事儿,的确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