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板子[第3页/共5页]
这宗人府本就是专管皇家的诸项事件的,主事的天然也都是皇家的人。最高的宗令一贯是由亲王来担负,只是他们兄弟这一辈的亲王就只要四阿哥和五阿哥,俩人统共没差出去一年,都才只要二十多岁,还不到能任这宗令的时候,故而仍由裕亲王福全兼任。而左、右宗正则是由贝勒跟贝子兼摄,当初胤禩到底没全然信得过这个跟五哥一奶同胞的九弟,也就把人打发到了左宗正去管那些个婚丧嫁娶、谥号拟爵的闲事,本身兼领了主管刑狱的右宗正。可现在他自个儿要来挨打,天然没法再摆甚么宗正大人的威风,至于凌普来这宗人府就是为了打他一顿的,没把他真给打废了就是好的,更是不成能有半点儿的通融。
胤禩疼得一阵阵打着颤抖,盗汗早已洇透了衣裳,只能一味咬着牙极力不□□出来,却也实在分不出半点儿余力去应他的话。实在胤禟也明白自个儿就算来了也没甚么用,只不过好话不说白不说,一起念念叨叨地把他给送回了府上,又大张旗鼓地筹措着快叫人来给八哥看伤,一双眼睛却趁机在府里头四下瞟着,想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把阿谁传闻还会变身的老羽士再给揪出来。
“先生的话是中肯之语,不必这般战战兢兢的,起来罢。”
方苞定了放心神,谨慎翼翼地应了一声,却俄然撩了衣袍半跪在地上,思考了半晌才低声道:“回皇上,草民觉得——若太子已偶然此位,乃至以之为苦事、恶事,不吝反其正道而行之,倒不如顺势而为,以有德者居之……”
“朕倒真但愿胤禩在这儿,也叫他好好的听听方先生的这一番话。”
到底也是堂堂的皇子阿哥,凌普也不敢真往死里拾掇他,只叫行刑的寺人专挑腿上要着力的处所动手。这些个寺人都是长年打板子练出来的生手,不管要把这面儿上打出一片青紫伤痕累累,内里却只两天就能好的重伤,还是要不动声色地往狠里动手,转头面上却看不出半点儿的端倪,都早就拿捏得一派炉火纯青。五十板子掐着数一板不落的打完,胤禩却也被打得只剩了半口气,烂泥一样摊在刑凳上,早已没了常日里八贤王文雅安闲的风采。
摆布这时候府上也是乱成一团没人故意机管他,胤禟摆布瞟了瞟见着没人留意,背了手迈着四方步就大风雅方地出了府门。却才走到了街角,就被两双手一个搂腰一个捂嘴,绑架似的扯进了一正法胡同里头。
“八嫂,你们家不是有个老羽士吗?挥挥手就能百病全消的阿谁——干吗不叫他给八哥治伤啊?”
这八福晋的本家也是郭络罗氏,虽说与宜妃所属不是一脉,却也毕竟是同宗,胤禟的嘴又甜,常日里倒也颇能与她说上几句话。一见着最后的大夫都跑了,就缩着脖子谨慎翼翼地溜进了屋,压着声音问了一句,筹算再为见着这传说中的老羽士做上最后的一回尽力。
看着面前这两个如何都不成能打得过的弟弟,胤禟负隅顽抗的动机还没升起来就被自个儿给拍灭了,丢人至极地重重叹了口气,忍不住开端悔怨起自个儿当年干吗宁死也不跟五哥学太极来:“算了算了,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我传闻那老道就在外头观里清修,都城驰名儿的道观就那么几个,我们挨着个儿的找,必定能找着。我们现在有三小我,老十四往南,老十三往东,西北归我。也甭带人去,自个儿悄悄摸摸地找,找着了先别张扬,免得打草惊蛇,把地儿记准了就行。不管找没找着,找到入夜就算,咱回老十三府上再问问戴先生是甚么观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