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第2页/共3页]
按理说隆恩是皇上赐的,他们该谢的恩也谢过了。至于八爷,硬要去谢人家也无不成,只是他们年家再想说跟八爷没干系,那可就难了。
固然年羹尧前期的作为,的确是令人气的牙痒痒。可作为佟家的权势,年家倒是不容小觑的。这年羹尧固然让人恶感,如果他被八爷收揽了去,对四爷应当是会倒霉的吧。
要说堂堂一个贝勒爷在寒冬腊月天里跑来送个名不见经传的翰林掌院,他才不信。
年羹尧固然不在都城当官,可宦海上那些事儿他也是从小就耳濡目染的,最是深谙其道。
八爷的办事油滑,八福晋向来就不担忧他措置不好这内里的事。反而因为贤能祠的工程靠近序幕,又给八爷出了个主张,“爷之前说那位年家老二投到了四爷门下,我这里倒是有个主张能够让他乃至他们年家都对爷感激不尽。”
但是看破不说破的事理他还是懂的,这便给八爷见了礼,趁便赞美了一番八爷贤达的话。
萧歆莫名的感到后背一阵发寒,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四爷暴露这么阴鸷的一面。那岂止是睚眦必报,的确就是你敢给我一刀我必把你剁烂的狠绝。
并且很巧的在那边碰到了回京述职的年羹尧。
四爷把剥好的一碟瓜子推到萧歆面前,擦了把手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这小我功利心太重,以是这几年外放在外,爷也没如何端庄理睬过,就是想看看他耐不耐的住。”
这话可就别有深意了。
八爷的人把年羹尧请进茶棚,一起走来,八爷就在打量。此人要从外在来看,还真不像其父兄,一肚子学问,满满的文人气味。这的确就是个粗暴的行军大汉,要不是那双招子黑亮黑亮的,增加了几分夺目劲儿,谁又能想到,他还是个进士出身,笔墨工夫也是有的人。
萧歆传闻的时候也是纳罕了好一会儿,这倒是怪事了,要说这位八爷但是向来都不做亏蚀买卖,就年羹尧现在来讲,真是一点也不出彩,好端端的如何想到卖这个好了。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八爷再是没想到他四哥部下还会有这等办事油滑的人。能与他投机的不是朴重古板就是狷介自大,这么一个另类的反倒显得清奇了。
年希尧点头,“四爷现在固然闲赋了,你也不能是以骄易了,这份礼单我细心看过,没甚么不对,你尽管放心给四爷送去就是。”
“怕就怕他是个贪婪的。”两端沾,好处都让他一小我得了。
年羹尧没有辩驳他哥,“哥哥说的是,我在通州船埠见过八贝勒爷一面,这位爷看着驯杰出相与,但也正如父亲当年说的,仁义君子不在话下,就是私心太重。”
依年羹尧的意义是想既扒着四爷,也不放弃八爷?这个设法当然大胆,可如果做的好,也不是不成行,怕就怕到时候剃头挑子哪头都不热,那可真就要把本身埋坑里了。这些皇阿哥,那里就有好相与的。
八爷也不跟年羹尧多说甚么,请他吃了杯热茶暖身子,就先归去了。
这事底子瞒不住,不出一天就都晓得了,是八爷为年家求来的这个恩情。
反而是四爷,看起来也没有很活力的模样,边剥瓜子,说道:“他是个有本事的,本身能挣来这些也是本领。”说的是年羹尧。
只是这话说的,如果萧歆没记错,“他仿佛是爷的人吧,这么做较着是要诽谤你们主仆二人。”不说挖四爷的墙角,年羹尧但是个会噬主的,真不晓得八爷是如何想的。大清的人才莫非就只剩年羹尧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