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翻车[第2页/共2页]
这是一幢六层佛塔式八角木楼,穹顶上高悬着庞大的琉璃宫灯,内部烛火微亮,透过层叠昏黄的雕花,投下一片温和的光影——这么讲究又奇怪的东西,连宫里都未几见。
她的唇角勾了勾,将手中的笔搁下:“找我有事?”
“你哄人!我明天明显还看到她了!”
他又想了想,谨慎摸索道:“那……以是,您还是会去救太子的,对吗?”
她本年三十二岁,但看起来也只不过二十多岁模样。黑发如墨,松松挽了个髻垂于脑后——只要一根金簪,身上也再无它任何金玉金饰装点,瞧着竟是非常朴实。
“我确切有件事想劈面问您。”郑宴离转转头,当真道:“小刀到底是如何跑出去的?您能把她找来劈面奉告我一声吗?”
长平公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他傻倒也不是真的傻,脑筋还是有一点的,但未几。
长平公主感喟:“那你恐怕要绝望了,她不在这里。”
事到现在,他干脆豁出去了:“我大老远来了,您又不肯见我,我只好想别的体例咯。”
他看起来有些懊丧,长平公主眯起眼睛打量他,感觉这少年有点意义,循循善诱:
长平公主抬起眼皮看看他:“胆量挺大啊。”
他晓得,长平公主跟天子的梁子,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郑宴离内心一阵感慨,猫腰贴墙往楼梯处挪动脚步。
长平公主浅笑点头,风雅道:“我已经派瑾瑜去宣府措置此事了,小刀跟她一起。”
——刺探谍报、暗中偷听向来都是枢密院的特长,现在竟然有人敢来听她的墙根?当真是胆小包天啊。
那是卫所四周最高的一座修建,与宫里的款式相仿,四周四角各建了一座望楼,模糊可瞥见内里模糊有人影闲逛。
郑宴离想了一会儿,感觉摆布没有活路,便干脆对峙说道:
“成心义,不然我死不瞑目!”
郑宴离也很识相,立即放弃抵当,乖乖束手就擒。
这是个借机脱身的好机遇,可惜那一脚踢出去还不及收势,手上的朱漆雕栏俄然断裂,他手上蓦地一空,‘诶呀’一声便从楼上跌了下来。
郑宴离在轻功方面是很少服过谁的,忍不住转头想再看清那人的模样,但还没等他走到近前,长平公主便面色阴沉地摆摆手,那人远远施了一礼便退下了。
而他是个锦衣卫,又是天子的亲信,现在落到她手里……
两人你来我往拆了几招,郑宴离且战且退,但那人步步紧逼,越攻越快。